翠云就是剛剛侯在門口的女傭。
從醒來那刻,就聽她說了,是來負責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的。
男人黑漆漆的眼瞳盯著面前的少女,能清楚從她的眼里瞧出有些畏懼,但又有一股不服氣的勁,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住垂下眼之際,他突然俯身又靠了過來,驚得少女頓然睜圓了眼。
豈料男人也只是伸出手把她那貼在臉頰上的濕發別再她的耳后,而在撩動過來的工作緩慢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有些糙的指腹從嬌嫩白膩的臉頰繞到耳垂,再是沿著耳廓線細細摩挲。
他似乎很喜歡手中的觸覺,只覺得手下的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光滑,以至于讓他愛不惜手。
或許他愛得更是在他摩挲她肌膚時,特別是耳后,她身上輕顫的一瞬。
顫得把她那秀氣的耳朵,尤其是耳尖,紅意更深了。
面前這人光是有膽,可身體卻如此誠實。
墨連祁挑了下眉毛,冷峻的嘴角微微揚動,似乎在欣賞獵物的掙扎。
白姝妤在他目光炯炯的緊逼下,最后還是聳下了眼皮。
好在男人,沒再逗弄她,帶著他那身有些沾濕的軍裝,退了下去。
他剛一離開,沒一會就有女傭在門口敲門,詢問她要不要進去幫忙。
白姝妤低頭看著手中的那白色小瓷瓶,臉上不同于先前裝得羞赧,這會她倒是真的有些惱了,在心里臭罵了一句臭男人,之后才拒絕了女傭的提議,打算先上了藥再讓她們進來。
就看狗男主那個態度,如若沒上藥,被他察覺,她可落不得什么好。
然而那位被白姝妤暗罵的墨連祁,頂著有些濕答的軍裝出現在傭人們的面前。
深色的軍裝濕了是不怎么能看得出來,但手臂上滴落的水卻是非常顯眼的。在里面待的時間沒有很長,可出來卻帶著一身濕,這看上去好像發生了什么不愉快,奇怪的是,大帥給人的感覺又不是這么一回事。
大帥平常都是冷著一張俊臉的,整個人也總是透著一股軍人的凌厲和冷肅。
在如此強大氣場下,只敢遠遠看他,在近距離的時候壓根就不敢,盡管大帥本身的臉就不是那種什么兇神惡煞之人,相反,他五官十分俊美深刻,加上未當軍人前還是一名學識出眾的世家子弟,一種清淡的書卷氣也總能在他身上完美體現出來。可能還是身處高位久了,身上就有不怒自威的氣勢,才會讓他們還未上前打個交道,自個就先怯場了。
她們都這樣了,沒想到新上任的十三姨,膽子竟然那么大,竟讓大帥就這樣濕答答的走出來。
但也能從大帥面上未有任何不愉的這一點看出,十三姨是真的很受寵。
畢竟她可是第一個被大帥抱著回主院的女人,也是唯一留宿過的,就連她個人的衣食住行也親自吩咐了大管家去做,而不是像其他院子的姨太那樣,就那樣把她們放在自個院子自生自滅,說自生自滅也太苛刻了,比起她們這些傭人,姨太們至少還衣食無憂,出入在某種程度上也算自由,只是一對比這十三姨,確實是可憐了些
對于十三姨,幾乎大帥身上破例的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就是不知以后真正的女主人進門后,她能否有此時的半分恩寵,那就不得人知了。
墨連祁已經重新把衣服換下來了。
恰好這時大管家和丁峰都上了來稟告。
如若是以前,墨連祁更注重丁峰此刻報告的消息,而現在,他竟讓大管家上前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