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妤也是在這會才發現,副駕駛座上還坐了一個人,那人正是丁峰。
不知道一連幾天忙得不見人影,就連讓她進新式學堂也只是吩咐底下人安排的墨連祁,今個怎么那么有空來接她。
就在白姝妤以為他突然空閑下來,可能是找她探討一下人生真諦的時候,她注意到了車子開去的方向不對,于是乖巧依偎在墨連祁懷里的她,不由問“大帥,我們這是去哪”
“醫院。”
聽到墨連祁簡短的二字,白姝妤沒吭聲了。
這個時代的官醫院,但凡有戰打,就會直接被軍閥征用。
就算沒被征用,平常平民老百姓也很少會來此看病,只因診費太貴,所以一般老百姓看病都會選擇去好心人開得診所,實在是診所設備不全或是對病情太過棘手才會讓患者去大醫院看。
而白姝妤父親的病就是如此,小診所開得藥只能緩解疼痛,并不能徹底根除,想要治好還得去大醫院,光是檢查都把家里的銀元給掏空了,一想到那五十銀元的手術費,把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然而現在,白姝妤跟了墨帥,對于手術費這事倒是不愁了。
不光不愁,甚至連醫生和高級病房都安排妥當,就等白平遠稍微養一下身子骨,就能安排做手術了。
實際上,從那天晚上用完飯,白姝妤本想委婉向墨連祁提她父親的事,結果卻從他口中得知,他已經讓人把她父親送進了平城的大醫院。
墨連祁一向對這些小事,不太有訴說的,于是在飯后就讓調查此時的屬下來跟她說家里的事。
原來那天晚上韋大威帶白平遠回來,發生家里情況不對,盡管已經醒來的男人已經跑了,但閨女人不在,且閨房門都是壞的,光是這一點就難以讓馮春翠推卸責任,再三逼問之下才把實情說了出來。
把實情說出來了,白平遠自然是非常惱怒,不顧病情,非得要出去找自家閨女,找了一整夜也沒有消息,第二天就被累昏厥過去了,而等墨連祁把消息打探完,就瞬即叫了人送他去了醫院。
等白平遠清醒點了,才把她的事告知于他,本來是要安排他們父女見面的,但馮春翠在聽到其進了墨帥府后,反映很大,白平遠雖很厭煩,但考慮到閨女的心情就讓人托了幾句話給她,打算支開馮春翠后再同她見面。
如果是原文的話,周老爺的安排也差不多,只是那時她被馮春翠傷透了心,只能趁她不在照顧白平遠的時候才去看他,而現在的話墨連祁說的醫院,也只能是平城的大醫院。
大醫院除了住有她的父親,也還有在醫院在做康復訓練的關綺蔓。
所以墨連祁是陪她看父親,還是去看關綺蔓的
“怎么”
墨連祁捏住了懷里人兒的下巴,略微仰了起來。
白姝妤顫開眼皮,水盈盈的眸子很快對上男人深沉的眼神。
“大帥到醫院是為了陪我去看父親的嗎”
少女的聲音很輕,可她看人時的眼神卻是很專注,烏黑的長睫毛開展著,很是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