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祁好像摸白姝妤的手上癮了,他是一位外表俊朗,但也分外穩重的男人,對待工作永遠也是抱著嚴謹的態度,然而這一次,他卻是全程握著身側美人的手,對著屬下安排他計劃好的一切。
甚至在閑暇時,還會分出精力去想,經過幾天時間的保養,比起之前她的手掌上還會有一層淺淺的薄繭,而現在的話,幾乎淡得不怎么能摸得出來了。
也就這會,他才意識到,所謂女人追捧的化妝品,除了視覺上能給人不一樣體驗的時候,實際對個人身體的保養還是非常到位的。
略一思忖,墨連祁決定再給她買多一些當下流行的護膚品。
大掌中的細白小手軟軟滑滑,低頭一看就如她那人長得一樣,絕對漂亮的同時總會有別的地方畫龍點睛般給她增添另外一種風彩,就如她鼻間的小痣,一旦認真盯著她瞧,就會被那低調不怎么起眼的小痣給吸引了所有心神,這纖長手腕上面微微突起的一粒秀骨也是如此。
墨連祁指腹流連在那看似不起眼卻又給整體加分的秀骨,沿著打圈的方向,細細摩挲。
這等行為不含情欲,好似就單純把白姝妤的手當成一個手把玩的物件,只是在快處理公事之時,他好像注意到了身側這人有些過于安靜了。
他因有強大的自信不懼于在她面前與下屬商量一些事宜,他也曾想過以她的性子必然是在旁乖乖候著,可就是這種不做任何打擾的安靜,比起在車上時他和下屬談論些事情安靜下來的她不太一樣。
墨連祁分出精力,漆黑的眼神落在了身側人兒的臉上。
雖然她已有所收斂,可近距離的打量,墨連祁還是從她那微蹙的眉宇間看出縈繞在其中一股飄渺的憂郁。
明明來之前她舒展的眉心還是一片晴朗之色,怎么來了后就凝結著一團薄薄的郁氣呢,墨連祁凝著深邃的眉目,暗自將此事放在心間。
不多時,該安排的已經安排完畢,而聽了全程的白姝妤自然是當做沒聽過,她不覺得有哪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會那么粗心把公事展露在自己女人面前,除非不是那位大人物想要測試身邊的女人,那就是他有極大的自信心,不懼不知真正底細的女人會不會破罐子破摔把這些消息被揭露出去。
白姝妤依然低著眼瞼在想,覺得還是后者更符合男主的性格,不然他的后院也不會多的是各方勢力送來的眼線。
就是不知道他對她又是個什么樣的看法,她想大概還是會認為她天生就該如此。
她展露出來的表里不一,在見過形形色色的墨大帥眼里,一覽無遺。
他對此沒有說什么,可有時卻總能從他深黑的瞳仁里看出他對此是感到有興趣的,就好像是想看一個未經過打磨的玉石最后能蛻變到什么地步。
貧民家庭出身,雖上了幾年學堂,但學堂給予的除了知識,更多的思想上的改變。
這種新式思想對于一位傳統環境下的女人是極有沖突的,悟性強的人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整個人都變得清明了起來。
只是思想上的改變并不會讓一個沒有接受過禮儀姿態等教學的人,能對自身的風情掌握得渾然天成。
從穿上旗袍以及與其相配的高跟鞋時,除一開始極為短暫的不適應,到能夠完全駕馭,甚至走起路來,比任何見過的女人還要婀娜生姿,像極了一朵隨風搖曳的妖花。
就是連在他的面前,性子也是會由他的情緒,慢慢一點一點轉變,如果要用花來形容,只能是木槿花了,畢竟木槿花也是隨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就如周身的溫度,溫度高,花色飽和度也高,溫度低時,也會自動降低身上的飽和度,這也算是極有眼色的一種花了。
況且以上這些,不管他再怎么找人詳細調查,最后的結果她也只會是清白的。
這世上也不是沒有從底層爬上高位的天才,盡管在某方面不能說是天才般的人物,但也是悟性極強的人。
有些人,生來就該如此。
她所打造的就是這樣,有些生澀,但也是在積極成長的一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