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妤自醒來看到熟悉的房間后就曉得自己改命成功,再加上聽了侄子說許博清中午有事找她,她便一直在家里等。
沒辦法,不等不行,就算命格改了,她還需繼續維持自己的人設,免得被人發現暴露了。
而且以她的人設,她根本就不能自力更生。
還是當一朵攀附他人而生的菟絲花好了。
等著等著,沒想到沒等來許博清,卻意外等來了面前這位曾被許博清毒舌評價過的年紀輕輕發量感人的張紅軍同志。
難道真的是她身高問題,從而看不到張紅軍那即使是剃了頭也能看得出發量的頭頂嗎
白姝妤隱蔽地墊了一下腳尖,視線往上移,結果還是看不出什么來。
“你要不要低下頭說話”
一重生就立馬跑到大隊,勢必阻止心愛之人嫁于他人的張紅軍,愣住了,好似不太明白白姝妤說的話。
過了一會才猛地想到,原來妤妤心里還是有他的,深怕他站累了居然要他坐下來說話。
張紅軍心里感動不已,立馬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就在張紅軍坐下來那瞬間,在外邊的許博清邁著大長腿走了進來,那步伐看似平淡,可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勢。
許博清在深山的歷練仿若昨日,只需將氣勢往外施壓一下,就能讓連只雞都沒殺過的張紅軍頭皮一麻,把本來在路上已經練習很久的好話頓然都說不出口了。
當然,白姝妤見的世面一向很多,他這樣還不能把她怎么著,畢竟她可是有理的一方。
頓時,她抬高了下巴,姿態要多倨傲就有多倨傲,美眸也絲毫不閃躲,不甘示弱地直直回視了過去。
還是那無論發生什么,都依然理直氣壯的人。
許博清一下子收斂了回來,薄唇微勾,原來她也跟著回來了,他還費了很多心思去想,用什么借口來跟她重新開始。
她既然也跟著回來了,那么這樣就可以省下很多步驟,最好是今天跟大隊長打個報告,然后再帶著證明到縣城領證,這會也還是中午,時間趕得及。
“你這個人怎么來了妤妤,你可要擦亮好眼睛,別再被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給騙了,他們這些知青啊都不懷好意,一旦有機會回城,肯定會立馬拋妻棄子地回去,到時候你可得完了,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我們本地的好啊,我就住在縣城,離你娘家又近”不再有壓迫感的張紅軍來不及思考方才是怎么回事,只是他見到許博清這個虛偽的人實在是很有危機感,畢竟那人上輩子可是妤妤的丈夫。
想到這個,張紅軍氣得直咬牙。
自從知道妤妤結婚了后,他便一直處于失戀之中,有次實在很想借酒消愁,就背著家人偷偷把爺爺藏了十幾年的果酒都喝完了,這一喝,喝過了頭,才剛走一步就不小心踩空磕到了腦袋,等他醒來居然回到了半個月前。
天知道上天讓他回到這個時間點他有多高興,上天能讓他重生肯定是要彌補他未抱得美人歸的,想想就很激動,一醒來就直接坐車跑來大隊了,所以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只是,在旁的白姝妤二人聽了,重點圈了住別再。
原來這家伙居然也重生了白姝妤和許博清難得腦回路碰在了一塊。
“什么拋妻棄子哪個不要的敢騙我家的小心肝”下工回來的白老太沒把話聽全,也只挑了重點來聽。
“娘,小妹被騙了是誰”
“小妹長的那么好看,到底是哪個家伙竟然也忍心欺騙”
“什么到底是誰居然那么大膽完全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里”
跟在白老太后面的老大老二他們立刻氣得跑了進來。
一連串下工的人紛紛進了院子,加上趁著白姝妤醒了后跑出去遛彎回來的白賢祖也跟著回來了,以及帶著小小侄子白賢民到廚房生火的雙胞胎姐妹聽到動靜也跟著走了出來,這下除了在外當兵的老四老五,白家人總算全齊了。
算上白姝妤,總共有十七人呢,將院子圍得密不透風。
被白家人包圍的感覺跟許博清剛來那會感覺也差不多,方才能說會道的張紅軍肉眼可見的萎了。
天啊,妤妤的家人也未免太多了,要是他一個做得不好,豈不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小妹,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騙了你快跟哥說,哥替你做主”
“走開,我的乖妤妤,跟娘說到底是怎么了,誰要是待你不好,娘第一個就不放過他”白老太一把推開搶先她一步來關心白姝妤的老三,然后上前握著白姝妤的手關心道,只不過說到最后一句,眼神似刀子般掃向許博清和張紅軍,畢竟這里只有兩個外人,他們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