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因為是東家的緣故,來上前搭話的人更多。
而容裳好不容易應付完,就被一道咬牙切齒的男聲叫住。
聲音主人不是什么債主,但也差不多了。
“容裳你可對得起我們,把偌大公司扔給我們,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可不知道公司現在又忙得要死等等,我還沒說完,你要干嘛去”跟容裳合伙的兄弟不干了,立刻將容裳拉住,勢必要他給個準話,什么時候回公司。
也就被這樣一耽擱。
再一看白姝妤原來在的地方,就只剩下何悠悠跟薛司桀在那里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
容裳顧不得別的了,隨便交代了一句就大步過來問“妤妤人呢”
“剛才有人不小心把果汁倒在她身上,她上樓去換衣服了。”何悠悠老實的回道。
容裳皺眉,心下頓感不安,“往哪里去了有沒有人陪她”
何悠悠被問住了,樓上這幾層都被趙家包下了,到處都是人,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容裳見問不出什么來,可眼皮跳得實在厲害,連忙對薛司桀說“你去聯系酒店這邊查監控,我來找。”
“你行吧。”薛司桀不明白為什么容裳那么篤定白姝妤就一定會出事,不過看他這副急到不行的神情,大概是直覺吧,應了后也連忙去找酒店負責人,而容裳早就離開了大廳,上樓去尋了。
監控一時還看不到。
容裳只能一邊問服務員一邊上樓找。
可能是內心感應到了,容裳直往17層樓的左邊走廊一直走。
其中在他來的時候還有些眼熟的某家千金迎面碰到他時還有些慌張,然后飛快跑去搭電梯,這一看就很不對勁。
秉著半點懷疑都不能放過的想法,容裳加快了腳步,一邊估算著剛剛那女生出來的位置,一邊留心聽四周的動靜。
終于在快到走廊盡頭,隱隱約約聽到一道焦急的男聲,“你別沖動啊,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要個電話,你別站那么高快下來,我現在可以開門離開,真的。”
門還未完全打開就被容裳快速撞了進去,砰的一聲,把說話的男人撞昏了。
而進去看到的一幕,讓容裳大驚失色。
只見那個他心心念著的人正搖搖欲墜地站在窗邊,她身上的晚禮服被撕開了一角,露出了半邊,而那左胸前他一直想知道的紋身此時也清晰出現在他面前。
南潮。
上面的二字,使他不禁瞳孔放大,大腦緩慢暫停了幾秒,隨即心臟仿若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住,既難受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嫉妒。
可現下再多復雜的情緒也被其面前收斂,只能站在原地盡量不過去激到情緒不穩定的妤妤。
看著紅著眼睛不自覺落淚,渾身寫滿了狼狽的羸弱感的白姝妤,容裳放低了聲音,安撫道“妤妤,別怕,我在這里。”
白姝妤聽了抓著窗邊的手指攥得越發白了。
眼里的淚珠模糊了她的視線,只能看了個大概。
忽然,她好像看到被容裳撞倒短暫昏過去的人站起來了。
她不知是害怕還是怎么,攥在窗邊的手一松,整個人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