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妤無法,只是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這才挺胸一副大義凜然地接過黃色卷軸。
看到她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宋閔立即別開了眼。
圣旨里的話太過拗口,白姝妤有些字還不會讀。
宋閔好像看出她的正經底下的窘迫,便主動開口說他盜的全是貪官,都是即將被抄家的,他只是提前盜取一些應急而已。
“那我爹可沒貪百姓銀子啊就算貪也不成啊平洲城普遍那么窮,有錢的人家都混江湖,你跟我說怎么貪”白姝妤強烈表示不服憑什么受傷害的是她就算她爹貪了,找她爹就行了,偷她美美的首飾作甚
“因為你首飾來源不明,有好些都刻了前朝皇室的名號,我取一些只是讓人查驗,最終結果確實是前朝的。”
白姝妤眸光微閃,“我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我娘給的。”
關于白姝妤生母許可瑤,宋閔也查過了,出自本地很普通的商戶,只不過這許家人丁太過單薄,只生一女,便是許可瑤,而許可瑤早在剩下白姝妤不久就過世了,許家二老也過世,可以說知道寶藏下落的人只有白姝妤一人了。
“據我所知你爹雖說是一城之主,可是俸祿卻少得可憐,再加上他不善營生,幾乎全靠你娘的嫁妝來維持家里的生計。而許家也只是一般商戶,在世時的財產根本不足以讓你們滋滋潤潤過這十八年,且你的首飾,隨便拿出一只,最少都能當得上百兩。”本朝有明文規定,避免皇室文物被人私自融掉印記轉賣,一律不給百姓私自打造金器等,即便要打也必須登記在冊,所有一切都公開。
因此,宋閔不由懷疑,前朝皇室有漏魚之網隱姓埋名活了下來,一代又一代,直到這一代,或許是活得艱難些才打著賣金器的主意,可能粗心沒注意到金器上刻的小字,也或者是沒人脈渠道去融掉上面的印記,只好冒險當了,這才流了出來。
而他是取了白姝妤的首飾,但大多數都是沒有印記的,偶爾幾件有。
可這也直接說明了,前朝皇室的寶藏白家絕對知情。
就算不是前朝遺孤那也是發現寶藏的第一人。
任哪位現任皇帝再大度也無法忍受他人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
所以,勝仗后的戰利品無論如何也是得歸皇帝所有。
“是嗎有這回事我只是給人當女兒的,什么也不清楚。”白姝妤一臉無辜的看著宋閔說道。
宋閔靜靜回看回去,頓了一會正要從袖口取東西。
因為他這個動作,在旁聽了全程的仆人們頓然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這位可是皇子啊,而且談的事情也太不避著他們這些小羅羅了,不知道有句話叫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嗎前朝的寶藏啊,可不得有很多人搶,難怪今晚咋那么多黑衣人打來打去,原來都是來奪寶的。
越想越心驚,索性便集體溜了出去,離開前還很忠心耿耿地對著白姝妤道“大小姐,我到門外給你把風”
“我也是”
“俺也去”
白姝妤聽他們這么說,立刻退后一步,防備的看向宋閔,生怕他掏出了什么兇器。
宋閔動作一頓,然后便很快把袖口另一份卷軸取了出來。
又是黃色的卷軸,白姝妤好奇地盯著宋閔的大袖口,那里都放了啥玩意,居然還能藏兩份卷軸。
“嗯”宋閔將遞在白姝妤面前的卷軸揮了一下。
白姝妤見此,只好又接過,將其打開。
她越是看,艷麗的小臉就越是皺了起來。
“我受父皇所托,將你帶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