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人只解開了外袍,中衣還系得好好的呢。
宋閔被她看得不太自在,便抓起一旁的藥包,欲要起身,“那我到后頭去。”
白姝妤看宋閔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她順著目光看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宋閔指得方向完全漆黑一片,聽著樹葉刷刷作響,白姝妤心里莫名害怕。
她立即伸手捂住了眼睛,“好了,你上吧。”
看她老實了。
宋閔這才重新把藥包放下。
白姝妤雖然捂著眼睛,視線被阻擋了,但耳朵卻格外靈敏。
她留心聽,身旁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一邊聽一邊亂想,最后忍不住把捂著眼睛的手指縫隙慢慢挪開。
可才剛挪開了一丟丟,就被一件扔來的衣裳完全蓋住了頭。
事情有點突然,白姝妤還有點慌,“哎,做什么啊。”
也不知道宋閔是怎么上藥的,等白姝妤成功把頭上的衣裳扯下來后,就看見他已經背對著她,把中衣穿上了。
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姝妤氣得把手上的衣裳扔向宋閔,“死臭賊,誰稀罕”扔完還用鼻音發出一個冷哼,之后便別過頭不理人了。
迅速穿好中衣的宋閔聽到那一聲冷哼,眉眼間瞬間聚起了一絲笑意。
帶血的長袍已經無需再穿了,好在帶的包袱還有多余一件,除此之外包袱就只有一把小刀,藥包,以及一些干糧,水囊,都是以備不時之需的。
看到包袱上的干糧,宋閔把干凈的外袍穿好了后,才轉身過來把干糧遞給白姝妤。
“吃點吧,明日一早再去狩獵,現下倒是不太方便。”如若要他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深夜是大型動物的狂歡,危險性比較大,而且要是殺了小動物,那血腥味就能立刻招來大型動物。
白姝妤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余光只看了看干糧所在位置,一把奪了過來,但還是臉依然不看他,只顧著看別處,一邊沉默的啃著。
宋閔也沒再開口說話,反而是等她慢慢吃了幾口,就把水囊遞給了她。
余光一直注意著宋閔的白姝妤見了,下巴抬得老高了,還十分拿喬地再啃了一口干糧,咽了下去才賞臉去接水囊。
吃飽喝足,騎了半天的馬,辛苦指揮了一下午,白姝妤這會也累困了。
宋閔打算守夜,就先讓白姝妤睡。
雖說夏日,但晚上還是比較涼,宋閔把染血的長袍給她充當睡墊。
至于被子,他思索了一會便主動把外袍又脫了下來直接蓋在白姝妤的身上。
困意上頭,但仍有意識的白姝妤深深嗅了一下他穿過的衣裳,并十分得意地說“看不到,聞得到,香”
見她這般,宋閔有些受不住,連忙伸手把水囊拿來,正打開喝了一口,便又聽到那位即使困得眼皮快要打架還要口頭上調戲他的白姝妤問道“我喝過的水好喝嗎”
宋閔狼狽地把水噴了出來,耳朵瞬間紅了,不知是因他失禮了,還是因為她的話。
“哈哈哈哈哈哈”白姝妤眨了眨困倦的眼睛,笑得很開心。
總是被她言語激得處在劣勢的宋閔,緩了過來,平靜回她“那是我的水囊。”
事急從權,這水囊雖然是他用過的,不過現下也沒找到水源,大家喝一支并沒什么好說的,可是被她這樣明確指出來,還真是
本以為他回的這句話,會讓她的得意有所收斂。
萬萬沒想到,那人聽了反而更開心了。
她突然側過身子,一雙漂亮的眸子閃著耀眼的光芒,與之前笑得肆意不同,她這次只勾唇淺笑,說話的聲音也很輕,只聽她說“你的水很好喝,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