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怕被誤傷。
別說什么阻止打架的,那也要有那個體格啊。
聽到拳頭打在身體發出的聲音,她覺得她還是當個局外人比較好。
陸涼州和郁染聽言,頓時都停了下來。
雖然停下來了,但雙方的眼睛里仍然冒著一股不可認輸的狠厲。
“就在今天好了,先賽車再切磋武藝,郊外的嘜德山怎么樣”上次說的一直未找到時間比出勝負,改天不如撞日,今天就來。
郁染頷首,隨后冷聲道“若你輸了,今后絕不能出現在妤妤面前。”
陸涼州骨子里那不服輸的勁完全被激起了,“好,那你輸了,也同樣。”
“憑什么”老實縮在中間,恨不得鉆進車底的白姝妤聞言,大聲抗議。
郁染見白姝妤還是向著他,心情總算好了些。
而陸涼州面色就難看多了,黑如子夜的眸子冷然地睨了過來,“憑我是你爸爸親眼相中的女婿”
“你”白姝妤無法反駁,哼了一聲,瞬間別開了臉。
郁染垂下眼睫,不由握緊了拳頭。
滴滴。
陸涼州開了車鎖。
眾人下了車。
一出來,視線明顯亮了許多。
而在這明亮的光線里,白姝妤無意看到自己衣服上被沾上的血跡,立即就想到了郁染的傷口。
瞬時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處查看,傷口有大有小,只不過到這會血已經沒有在流了,可這乍然一看,還怪讓人心疼的,“都受傷了,你們今天就不比了,等好了再比也是一樣的啊你的臉。”看到郁染嘴角烏青一片,白姝妤都不太敢伸手去碰。
陸涼州見白姝妤那般殷勤,不由咬牙說道,“我也受傷了。”
白姝妤扭過頭,看了一眼同樣是嘴角烏青的陸涼州,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這般無情,又被某人在心里記上了一筆。
“快進我家,我幫你擦藥”正等她去拉郁染手臂,旁邊的人又忽然開口“不敢來”
郁染輕推開白姝妤的手,然后在她蹙眉不解之下,抬手用指腹用力去抹她的嘴唇,似是要把野男人留的痕跡給徹底抹除掉。
陸涼州銳利的眼神微瞇,在郁染欲要俯下身時,瞳孔一擴,立即上前推開了他。
“你做什么”白姝妤小腳剛抬起就被陸涼州給拽住了手臂。陸涼州實在見不得這人滿心滿意都是別的男人,他不確定他還能忍耐多久,于是低聲警告了一句,“白姝妤,如果不想蹲鐵窗,在沒得出勝負之前,請跟別的男性保持好安全距離。”
“你除了會威脅人還會什么”一想到被坑得債務,白姝妤瞬間覺得身上膽子重得要死。
郁染已經站穩,目前沒有心思回敬過去,只是站在原地思索著陸涼州說得鐵窗這事。
“會很多,但這個最有效。”陸涼州松開了白姝妤的手臂,從口袋取出車鑰匙,滴滴了一聲,然后朝著神色莫測盯著他的郁染說道“走”
“不行郁染的手受傷怎么”白姝妤話還沒說完,只見沉著一張臉的陸涼州忽然他后排車窗握住拳頭用力拳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玻璃裂了一點,然后他再是沉默地不借助任何工具赤手拳打,直到嘩啦一聲,玻璃破碎,整只手頓時血肉模糊。
白姝妤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傻愣愣地看著他的手。
陸涼州低眸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然后側過身,撩開眼皮,黑黝黝的眸子直掃向白姝妤,“這樣可以了嗎”
兩人手都有傷,這樣夠公平了吧。
郁染見她都快要哭出來了,眉頭一皺,上前擋住了陸涼州的目光。
“走吧。”剛說完這句,當即背后的衣服就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