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陣花瓶落地的破碎聲響在整個室內,緊接而來的是哐哐哐窗戶被大風扇動的聲響。
縮在溫暖被窩里的白姝妤,眼皮微抬,半闔著的眼眸還帶著一些迷茫,怔怔地望出窗外。
外邊的天氣分外陰沉,時不時還會有閃電劃過天際,而劃過的那一瞬,將天地間照得慘白。
狂風依然在肆意在吹,使得窗邊的那扇窗戶被扇動得更加響了,沒過一會,悶雷開始發功,從壓抑著的聲響逐漸變成轟鳴般的雷聲,聲音響得完全把窗戶扇動得聲音掩蓋住了。
耳邊全是雷聲,正當白姝妤忍不住抬手去捂住耳朵時,突然眼前一黑,很快就被一個飛撲而來的人給壓住了。
還未完全清醒的白姝妤,反映有些遲鈍,即便被人壓住了,也是眨動了一下眼,緩慢移動腦袋去看來人。
被抱得太緊,人是沒看到,但是卻有滾燙的淚水落在了她的脖間。
“妤妤”
聽到這一聲聲細小的呢喃,白姝妤腦子漸漸清明。
她知道壓在她身上的人是誰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不是在醫院躺著的嗎怎么回到
她艱難移動腦袋去看房間的裝扮,本是極簡的裝修風格,但都被興趣愛好所侵占了不少,什么籃球,光碟,手辦,電腦,各類游戲機,大概只有書桌那一方才比較清凈。
這明明就是路放的房間,她怎么到這里來了
而且她明明因為跳窗,手臂雙腳擦傷不少,甚至有條腿還因承受重力太過,一時半會間還不能走動。
然而現在,她全身上下除了被抱得太緊,呼吸有那么一點困難之外,其它地方并沒有任何不適。
不過當她目光被窗邊底下的碎花瓶吸引時,腦光一閃,才意識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十六歲。
十六歲的她正要升高三,而在這段時間,男主也開始了他的叛逆。
但在他去打游戲之前,她依然是個被作業壓垮的孩子,每到周末,就會到路放家里一起寫作業。
一般來寫作業的流程是,她寫完作業后,就會跟以往一樣到他床上睡午覺,而他則是繼續玩他的游戲,兩人各干各的,互不打擾。
但是有一天,天氣忽然變暗了,風也刮得老大,把放在窗上的花瓶給刮倒摔碎了。
花瓶是手工課的作品,由于她覺得做得不太好看,所以就送給了路放。
沒想到就這樣摔碎了,她記得當時路放還非得讓她重新做一個給他,她是應承了,但是他后來去打游戲了,剛好一直也沒有做過手工,花瓶就這樣擱置了。
所以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重返16,該不會跟這個人有關吧
此刻脖頸濕潤一片,伴隨著那人呼吸的熱氣,白姝妤是又癢又熱,她不禁縮了下脖子。
“路放,起開。”白姝妤忍不住叫了一聲,她知道之前在山上路放開快車是在發泄情緒,存了想嚇她的心,是她自己腦補過多,嚇到了才想著跳車逃過一劫的,誰知道
后來他也送她到醫院送得及時,道歉也道了快上千遍了,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態度良好,幾乎她好轉一些,氣憤地咬他出氣他也一聲不吭,任由她來咬,甚至還搶幫工的活,親力親為,絕不含糊。
但是關于幫工這個問題,在付博言來看望過后,他就不被支持上崗了。
即便這樣,她也早就氣消了。
只是為難的是,她明明在養傷還得處理兩個男人之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