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雜的早讀課,并未全心沉浸在課文的白姝妤,感受到了來自口袋傳來的振動聲。
之前她為了及時給下單的金主回應,特意將手機調為振動,當然振動的聲音也有特意改小。
但是現在手機振動得那般頻繁,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在鍥而不舍地給她發信息。
因這一個打岔,課本上的內容她是怎么也看不進去。
真的是,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轉來了。
如果這個世界的她不用過早為金錢奔波,那么她會很樂意活在同學們的矚目里。
然而她并不是。
對于她來說,過多的關注會給她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白姝妤現在已經有轉學的念頭了。
換個新環境,好好學習,爭取早日考到她想要考的農業大學。
想是這么想,不過還是得把手機振動關了。
于是當她偷偷把手機振動調回靜音模式時,無意間看到她同桌在翻書,翻書的速度很快,就像是翻著玩似的,一下子就把整本書翻完了,還是在他翻完合起書本時,她才發現書籍是關于催眠方面的書,以及書的厚度堪比小拇指那般長。
不僅如此,還見他從桌下大致翻了翻,露出的封面大多數是心理催眠疑難雜癥等類目的書。
他好似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了,隨手把方才看完的書有條有序地將其放好,便單手撐著課桌,微微側目看來。
偷窺被抓包,甭管白姝妤心里怎么想,面上的表情卻依然十分平靜。
反正顧醫師也知道她從前世回來了,現在的白姝妤倒不好再像之前那樣以敏感脆弱的小可憐形象示人。
現在的她,臉還是那張臉,只是多多少少多了份沉穩在里頭。
前世她跟顧澤生本來就是醫生和患者的關系,只是在時野心生悔意,老是老醫院堵她的時候見多了她跟顧澤生在一起,便因此誤會了他們的關系。
當然在時野當場質問時,他們兩人都沒有回答,沒有回答就被時野當成是默認。
事實上她跟顧澤生之間的關系,到死之后也依然清清白白。
特別是在看到她多此一舉替在病人家屬醫鬧時幫他擋刀時,他的那個眼神沒有半點情緒后,她就知道,她在住院期間整出來的事全都白費了,估計在他眼里來看,就是一個病人的自我。
怪不得當她做出厭世想要了結生命自殘的一些行為,他也只是很安靜地為她包扎傷口,沒有一些勸阻也不讓人特意盯著她。
她應該早知道的,白衣天使能做到他這份上的,也看得出他對她是真沒意思了。
所以,多此一舉替他挨刀,在他看來應該是件挺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