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整一副就是找顧澤生算賬的模樣,時野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
本就制止顧澤生的手也不禁松開。
“要不要幫忙”時野已經感受到白姝妤忍耐快到極點了,但他就是見不得她跟別人那么親近,就算是打人、咬人也不行。
時野盯著白姝妤那氣得磨牙而微微鼓起來的臉。
“你走開。”白姝妤死擰著眉頭,就差沒把多管閑事寫在臉上了。
而在身旁,掙脫了時野的束縛,卻又極其安份把衣領給白姝妤抓的顧澤生,眼神微動。
時野不滿,他認真再看了看白姝妤臉上的神色,確定她對其并無任何情誼,只想算賬之外,他到底還是忍氣吞聲,再次退了一步。
只是當他欲要轉身回到座位時,發現本就讀書的讀書,聊天的聊天的同學們都轉頭往他們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在白姝妤那里受了氣,時野正愁沒處可發,便皺著眉頭,滿臉不高興地朝他們喊道“看什么看”
狂拽的二世祖發火,雖然同學們都還未真正認識他,但多少也看得出他本人不好惹,于是大家都收斂目光,老實坐在位置上,低頭看書。
當然那些人里,并不包括林幼怡。
林幼怡是聽到身旁的姐妹們竊竊私語才從桌上爬起來,跟著一塊往后看。
結果,眼前的一幕真的徹底把她的嫉妒心給勾了出來。
回到自個座位的時野,移動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大爺似的后背靠椅,雙手環胸,又抬起二郎腿,眼神直面瞄向白姝妤所在的方向,但是又感受到課室里太過安靜,偏頭一看,發現坐在前邊的同學們,看似低頭看書,實則耳朵都豎了起來。
因為跟第一大組離得最遠的時野,雖能看但并不能聽到什么聲音的時野,朝著前邊喊道“早讀課不張口讀書還叫什么早讀課”他聽不到,任何人也休想聽到一星半點
可能是比較怵新同學的臭脾氣,班上各個角落開始各自小聲朗讀課文,只不過那聲音也太過小了。
時野就跟操心的班干部似的,從課桌下拿出一本書,隨便翻到一頁,看到雨巷就大聲喊道“雨巷戴望舒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
迫于惡勢力的同學們,有點想笑,但更多還是慢慢開始跟著時野大聲朗讀了起來。
因時野這一騷操作,白姝妤難免會被受了點影響。
原本不管不顧的她,臉上的紅暈加深,不知道是被時野打岔而燥熱的還是仍然受顧澤生不懂事的態度引起的。
不懂事,純粹還是他面上依舊沒有半分慚愧的意思。
這讓要說法的白姝妤氣得真想抓著他大咬一口。
好在顧澤生并未讓她等多久,只不過在開口前,他似乎在醞釀什么開口,于是他那撐在桌上的手便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叩著桌子,沒一會便低聲開口說道“好,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突然清醒回來的嗎”
問題很犀利,讓想發脾氣的白姝妤不由怔住了。
她其實要的并不是這樣的回答好嗎
要的是道歉。
為侵犯她人權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