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怒火已然被澆滅。
白姝妤連忙轉過身子,雙手乖乖擺放在課桌上,微微低著頭。
冷靜下來耳邊傳來的是同學們朗朗的讀書聲,她留心一聽,努力無視身旁的灼熱視線,翻開書頁,正打算跟上同學們朗讀的腳步,只可惜,早讀課很快就結束了。
顧澤生也沒給白姝妤自我捋好心情的準備,他抓住了白姝妤的手,把之前誘導過她的藥瓶完好無損地放在了她的手上。
天知道,在他抓她手時,她多想一個反手打過去。
可是當她看到那白色迷你的藥瓶之后,那股想打人的勁硬生生被她壓了下去。
手心的藥瓶雖觸感冰涼,但想到它的價值,白姝妤糾結萬分,不知該不該硬氣一點,把這玩意扔給他。
可能是她猶豫時,面上表情太過豐富,引得身旁一陣低笑。
“收著吧,就當是我惹怒你的賠禮。”
顧澤生抽手離開,而蹙著眉頭的白姝妤并未注意到他抽離時指尖劃過她手腕的念念不舍,她反倒是想起之前的事,偏過頭極為惱怒地瞪著他。
剛好這時,時野已經走了過來,剛好站立的地方擋住了第三大組坐在中間位置的林幼怡視線,要不然被她看見她手心里的藥瓶,估計得抓狂。
“白姝妤,今天和明天輪到你值日,教室的衛生就交給你了。”勞動委員微紅著臉,走了過來,如果不是她的視線往顧澤生和時野兩人之間亂瞄,白姝妤倒是覺得她是真心實意過來告知她值日的。
既然輪到她值日,那她今天下午放學就得留下來搞完衛生再走了。
關于教室衛生的值日,她們班一向都是放學的時候搞,而不是在早上的時候來打掃。
只有是在室外她們班負責的區域,就得上課前來執行。
不過因為大家對她晚來有一定了解,所以她一向也只負責教室里的衛生,值日也是直接兩天起步。
白姝妤朝著勞動委員點了點頭,順便把顧澤生給的藥瓶收了,想著今天中午就暫且不先兼職,去精神病院看一下白母。
也就這一耽誤,不曉得時野跟坐在她前面的兩位男同學商量了什么,只見那兩位同學一臉喜色地收拾課桌上的書本,搬到了時野所在的座位。
不但如此,還十分殷勤幫時野的新書也搬過來了。
白姝妤“”
換座位也就是幾分鐘的事,可這對白姝妤來說,并不美好啊。
只是更不美好的是,斜前方投來的視線。
白姝妤一抬眼,沒錯過林幼怡來不及收回的陰暗眼神。
完了,上次的仇都還沒報,又被盯上了。
要是再給她貼多幾張霉符,她怕是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沒等白姝妤怎么思考對付林幼怡的方法,就發現自己的課桌被人向前移動了。
桌腳拖動的聲音有些刺耳,也就才移動了二十幾厘米就被顧澤生準確地扣住了。
白姝妤有些頭疼地捏了一下眉心,轉學真的勢在必行,不能再拖了,在這樣下去她的校園生活一定不得安寧。
時野的新桌椅只有一張,他特意空出了個位置,留給白姝妤。
只需輕輕一拖動她的課桌,就能實現坐在一起的冤枉。
只是,那位姓顧的家伙太不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