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的白斯年剛想轉身從房間出去,可余光卻發現陽臺忽然有一陣風吹了進來,他借此望了過去。
此時的陽光很大,風也在起舞,將陽臺上的白色紗幔吹得獵獵作響。
也是這時白斯年才發現畫室居然堆了好多畫,面積都快把原本寬敞的畫室占滿了。
白斯年不禁走了過來看,發現這些作品擺放得還挺整齊的,它們一共分成了兩部分,分別擺在了左右兩邊,中間的話只留了條行走的小路,而左右兩部分又分別列了有五列,每一列都擺放了十幅畫。
這里的畫有些已經干透了,有些卻還沒有了。
而在這些畫作里,整體色彩運用的差不多是一致,不過風格很明顯,讓人看了就能知道是同一個作者畫的。
各種不同時辰被太陽照耀的教學樓,兩排高大蒼翠欲滴的大樹,深灰色調的水泥道路,綠油油的草坪,嬉鬧的同學,波光粼粼的湖面,寬廣的操場又或是陰天下的校園,暴雨襲打后的校園。
越到最后的畫作越是詳細描述著教學樓,不管是階梯、走廊還是教室,那些構造好像是親身經歷過了一樣,畫得很真,很有感情。
不過讓白斯年在意的是,她畫了很多幅教室,并且那些教室的視角永遠都在教室后門的最后一桌。
所有不分任何時間段的教室都是如此,真的讓人很難不代入她的位置。
白斯年很在意,可是他卻說不出自己很在意的點。
突然,嗒的一聲,那刮來的大風把最靠近陽臺的畫給吹倒了。
白斯年一個清醒,很快上前把倒地的作品扶了起來,并且把陽臺上的窗稍微關上一點。
然而就在他剛關窗的時候,畫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此時的白姝妤早就換掉了身上的睡裙,她現在穿的是一件奶藍色短款上衣加一條白色a字裙,筆直雪白的長腿配著那傲人的胸脯,清新中又透著一股純欲的感覺。
在明白自己心意后,白斯年在看到她時,所代入的視角不再過去比較虛偽的哥哥看妹妹,而是實打實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而那位被他深色眼眸注視的人兒,在看到他時,漂亮的眼睛不禁睜大,可等她完全接收到他回來的訊號后,驀然翻臉如翻書般,本來想質問他的,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朝他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白斯年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剛剛你的畫是被風吹倒了,所以我進來把它扶起來了,知道你要等那些畫干透,我就沒有把窗關得很嚴實。”
縱然回來后的他有太多話想說,可此時此刻他并不想讓她再誤解他,只好先跟她解釋他出現在畫室的原因,至于進來為什么要關門的原因,如果她要問,他就只能說順手關了。
只可惜,那人并不愿意搭理他。
甚至還抬手捂住了耳朵,表示拒絕聽他說話。
白斯年很是無奈,他只好先去把從草木清家里帶回來的水果拿出來。
她最愛吃的水蜜桃已經沒有了,而草木清果園培育出來的水果數量其實也不多,現存的水果品種就只有西瓜、菠蘿、龍眼和香瓜。
西瓜的話在市場上比較常見,而其它三個的除了龍眼比較難弄一點,其它的倒是還好。
不過在這個營養劑遍地的地方,不管怎么說,水果一向都是又貴又稀有的一個存在,上面說常見,也得是他這種家世的人會覺得常見,而其它地區的人民怕是有錢也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