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相信陸哥,顧眠便當真忍了周,這周里沒有任何那邊的消息,他也沒有沖動離,只是直跟宋檜打電話情況如何。
宋檜助理焦頭爛額,每次通話都好似上刑,支支吾吾說話半截,另外半截被囫圇地吞進了肚子里,順著胃液路消化泛酸“是的,恩,也不清楚,陸家已經派準備私飛機,想要過去看看了,顧眠你不用擔心,肯定沒事兒,家還沒有始打仗呢,真的沒事兒。”
顧眠握著手機,耳朵里傳來宋助理這些話,起初還能保有信心,可現在越的困惑,前不顯現出來,怕大家又擔心,后自個兒個呆在家里,其實整宿整宿的又睡不著覺,這些年跟陸哥的照片都拿出來看。
二叔這天每天上下午都會給他打電話,顧眠如常接聽,掛斷后便默默呆,會兒去寫論文,會兒面對電腦,沒兩分鐘便眼睛閉困得腦袋脹。
這回二叔又打電話過來,顧眠正躺在床上起不來。
他很艱難地將床頭的手機拿到耳邊,途總覺得胸悶悶地疼,但似乎還可以忍受,于是沒吭聲,接通電話,就坐起來,順便將床頭散了床鋪連帶地上都散了地的照片收拾起來“喂二叔,你怎么又打過來了”
房間許久沒有打掃,顧眠前兩天還有閑心收拾,會乖乖疊被子,乖乖自的睡衣丟到洗衣機里面去,高科技的新洗衣機是洗衣服和脫水在個桶里,上面且全是英文,顧眠拿著說書對照了半天,好不容易弄懂定時題,結果忘了衣服里面的現金和衛生紙拿出來,洗完后看,還不如沒洗。
那天的顧眠可忙了,忙點好,他喜歡忙碌,這樣能讓他少點兒心思去想陸哥現在在做什么。
不是沒有離過這么久,主要是顧眠跟他的陸哥從來沒有失去聯絡這么久。
久到好像顧眠在這個他們的小家呆了個世紀,久到窗外又下起了大雪,但窗后他仰頭去用臉頰接雪花,沒有能站在他后幫他用手擋住,后說他不聽話。
顧眠邊撿地上的照片,邊跟二叔說“恩,我知道的,我在等,沒有著急,挺好的。”
是挺好的,他瞧見跟陸哥站在新家拍的第張照片,那天陸哥跟他塊兒去買了個小蛋糕,他路帶到這里,進來后,對他說你看看,喜歡嗎
顧眠心里喜歡,但沒吭聲,走過去摟著陸哥的腰便晃啊晃,后踮腳湊上去親了親,說要吃蛋糕。
兩隨后具是往沙上坐,互相挖著小小的紙杯蛋糕給對方吃,后了電視,塊兒挑喜歡的節目,晚上冷了,陸哥就去暖氣打,順便相機拿過來,對他喊眠眠看過來。
咔嚓聲,他盤腿坐在沙上,嘴角還粘著奶油的照片便呆呆出爐。
顧眠嘴角翹了翹,鼻頭卻是猛地酸,繼續跟二叔說“我知道的,沒有不吃飯,挺好的,你在瞎操心,陸哥親媽那邊不是派去找了嗎我不會去的,我在家里等他,恩,都說好了的。”
“我在做什么現在”顧眠睡得昏天黑地,并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是什么時間,他也不記得自是什么時候睡覺的,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腦袋都是昏的,他懷疑自睡了整天,乎二十四小時,難怪有點餓了,“現在有點餓了,準備去蒸雞蛋吃。”
“對,我會啊,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顧眠上高之前也在家里做過飯的,廠里老家的電飯煲他用得可順手了,每回煮稀飯顧眠都會自去看看,水也會加得剛剛好,煮出來的稀飯非常解渴,雖陸哥總說他煮了個寂寞,米根本沒放顆,煮出來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吃稀飯,還是喝米湯。
顧眠自顧自的笑了笑,跟二叔說“我現在去看看怎么用那個電飯鍋,陸哥買回來后我還沒有碰過,他說他喜歡給我做飯來著,我也就給他打過兩次下手。”
二叔在車站,聲鼎沸,扯著嗓子跟顧眠道“我看陸撼城那小子壞得很,專門不讓你去學,現在好了,你連個電飯鍋都不知道怎么用,當真是離了他就得餓死。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馬上上車,過兩個小時就能到上海,你你家地址給二叔個詳細的過來,我馬上就到。到了以后”
顧二叔聲音低了低“如果有必要,我會你爸媽都叫過來,讓他們過來看著你,二叔幫你去找陸家,到時候說不定也坐回私飛機,感受感受家有錢都是怎么個瀟灑的。”
顧眠捏著手機的手都緊了緊,但眼眶卻微微熱,跟二叔說“沒系的,我相信陸挽剛,這件事他總跟我匯報,你去的話,太麻煩了,真的是沒必要。”
“什么必要沒必要的,我只知道我現在去找你,要是看見你瘦了,陸撼城就算是回來,我也不讓他見你了,算個什么事兒啊”顧二叔淡淡說,“有事業心很好,但是再怎么有事業心,也不能讓家里擔驚受怕,知道有危險,還偏向虎山行,這不是賭博心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