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沒看見我爸笑得后槽牙都快要被看見了”陸先生說。
顧眠頓時錘了陸哥大腿一下“說正經的”
“我哪句不正經都說了去配個眼鏡”
“你好煩,我不喜歡,又不是看不見了,只是一百度,我看得見。還有,你怎么又打岔我發現你很喜歡打岔,你是不是每次有不喜歡回答我的問題就故意打岔混過去我有這么好糊弄嗎我馬上就是研究生了”
“恩恩,你不僅是研究生,還是我祖宗。”陸先生依舊不正面回答什么,畢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親生家庭那邊一團亂賬,如今四分五裂的,畢竟老爺子最小的兒子也長大了,現在也懂得爭家產了。
陸撼城是一早就擺明了態度不會要陸家任何東西,但他也只幫陸挽剛這邊,所以沒少有人一早就在老爺子耳邊說些陰陽怪氣的混賬惡心話,不過這些都太晚了,一來陸撼城并不渴望得到任何人的認可,所以任何人的言語憤怒對他來講都像是空氣。
陸老爺是老糊涂了,記得小時候,他剛去陸家,老爺子還能跟他商量著探討不少有趣的問題,如今卻不行了,又喜歡上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要跟小兒子的生母離婚。
這件事最近鬧得特別不愉快,誰都指望他回去阻止,或者當個決斷人物跟老爺子勸勸,但陸撼城根本不想趟這趟混水。
他想不明白,一個人為什么可以如此的朝三暮四,要是顧眠知道他親爺爺原來是這樣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會不會也覺得他的身體里也流淌著這種朝秦暮楚的血液
或許也不會這樣想,他的顧眠永遠相信他,這點陸撼城很清楚,可他自己覺著惡心,覺得丟臉,覺得好像沾上了什么污點,致命的污點,于是生怕顧眠知道,也從不帶顧眠去陸家,哪怕陸家現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產業,都靠他過活
“我才不是你祖宗呢。”顧眠不知不覺又被帶偏了,自己卻沒反應過來。
陸先生低低笑著親了親顧眠的唇,說“那你是誰啊”
“我是顧眠。”眠眠其實想說我是你的眠眠,但實在有些開不了口,羞恥極了,因此便蹦出這么幾個字。
話畢,相識快三十年、相知二十七年、相愛十七年的顧眠跟陸撼城突然相視一笑。
“你笑什么”顧眠總覺得自己在想什么陸哥都好像知道,臉頰頓時微微發紅。
陸先生笑著把人摟懷里好好親了親,半個小時后才說“高興唄,全球旅行,你不高興”
顧眠捂著軟唇,委屈道“高興就高興唄,我舌頭好像破了”
“怎么我看看,我也沒咬啊”陸先生立馬捏著漂亮戀人的臉頰,聲音低沉迷人,“伸出來我看看,來,別怕。”
顧眠乖乖讓陸哥看,傷口又被陸哥親了親,他躲都躲不了“別親了,疼”
“傷口用口水能消毒。”
顧眠給了個白眼“我就不能用我自己的”
“我的更好使啊。”
“放屁都是口水,你的口水聰明些,能幫我止血,我的就笨一點,任由我疼唄你是不是這個意思”眠眠佯裝生氣。
陸先生便很配合地假裝害怕“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你就有就有,今晚你睡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