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挽剛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追上去,“你瘋了你這么好的成績,你不上大學”
“大學有什么意思”陸撼城皺眉,他覺得很多東西都沒有意思,他其實并不喜歡跑步,也不喜歡舞獅,什么都不喜歡,什么都覺得沒意思,因為太簡單了,輕易就能獲得成就,什么都是沒有意思,沒有意義的。
“什么叫大學有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陸挽剛氣憤得想揍人,“你跟顧眠是結拜兄弟,不是結為夫妻,他去旅行他的,你過你的,你陪他浪費三年已經夠哥們了”
話音一落,陸挽剛被陸撼城那雙黑瞳看得冷汗直冒,頓時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然而陸撼城沒有給他任何補救的機會,在月色下的影子都鋒利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寒劍,站在樓梯口語氣極為厭惡地對陸挽剛說“別逼我把你從三樓扔下去”
說罷頭也不回地下樓,腳步很輕,但沒回自己房間,而是順從本心的想去顧眠那里蹭個床。家里有個晦氣的東西,實在沒法兒呆。
一路上,不知怎么,方才陸挽剛說的話里有兩個字特別惹人在意,不停在陸撼城心里回響。
陸撼城又開始心緒不定,等敲了顧眠的窗戶,把人給弄醒來給自己開窗,他翻進去,嬉皮笑臉拉著被吵醒而發著小脾氣的顧眠一塊兒鉆進被窩后,兩人手腳都疊在一起,面對面的睡覺,陸撼城才在黑暗里笑出聲。
“媽的陸撼城,知不知道現在幾點我好困再笑滾下去。”顧眠氣死了,嘴上在罵人,身體卻依偎地更近了過去。
陸撼城摟著顧眠柔軟的腰,鼻尖蹭過顧眠蓬松的發頂,笑道“突然想起個好玩兒的,你知道陸挽剛說我們什么嗎”說咱們跟夫妻似的。
顧眠軟乎乎地,呼吸全部撒在發小脖子里,唇幾乎再近一點,就能擦過少年的喉結,問“什么啊”
陸撼城突然咽了咽口水,心跳到快要蹦出來,喉嚨癢得發瘋,又莫名不敢吐露任何關于夫妻玩笑的任一個字“沒什么”少年嗓音低啞混沉。
顧眠氣哭了,啊啊了一聲,一腳踢上來正中陸撼城腿中間“滾蛋,再沒話找話,我就讓你立馬絕后”
但踢完沒多久,顧眠又迷迷糊糊的抱怨“你帶什么東西到床上了茄子”
陸撼城在黑暗里呼吸燙得可怕,良久,恩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眠眠始終不知道那天夜里陸哥為什么要在被子里放個茄子直到很后來跟陸哥坦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