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撼城想了想,說“這個行,找副校長借,他女婿開車送你們過去。,這樣吧,爺爺奶奶你們在家等著,跟眠眠去就行了,簽字得家屬,眠眠算一個吧”
“這哪兒行眠眠也還小,肯能他簽字,還是去,眠眠你早點休息,現在快十點了,早點休息,然要頭疼。”
顧爺爺老惦記大孫子頭舒服,思來想去還是得自己出馬。
顧眠卻放心爺爺,怎么說也要一起,還說自己現在身體好多了,根本沒頭疼過。
陸撼城瞄了安分的顧眠一眼“爺爺說得對,你要還是呆家里”
顧眠立馬瞪過去,也從陸哥里抽出來,嚴肅道“他媽要過去揍顧鼎的哪里睡得著”
顧家一大家子,商量了許久,陸撼城借的車子都準備好了,還是沒有個準話,后還是陸撼城拍板,要去的就都去,奶奶跟小妹留下。
小妹顧盼上躥下跳,感覺可刺激了,總也想去見識見識二哥的威,出去才幾天啊,真是出息了,大哥都氣得要打人的場面可多見“要也去吧大哥大哥你帶也去”
顧眠敲了敲小妹的腦袋,便擺了擺“麻溜兒洗漱睡覺,回來看見你還沒睡著,你就完蛋了,懂了”
顧盼當即假哭“玩兒到十二點好好現在是暑假啊大哥”
顧眠笑著,沒答應。
單元樓下,黑色的小轎車就停在院子外面,副校長的女婿名叫曹建國,年輕時候是廠里的廠草,現在人到中年,發福得厲害,穿著緊繃繃的灰色襯衫,肚子老大,戴著個時髦的鴨舌帽,看見顧家爺爺,便禮貌道“老爺子這么晚也去啊開車得個小時,坐得太久了,要幫忙代簽字怎么樣”
曹叔叔人在學校當后勤主任,見人總是笑,但近幾年頻頻傳出跟家里老婆打架的傳聞,都說他在外頭有小三了,三天頭出差回家,廠里的八卦老太太們描繪得有鼻子有眼。
顧眠偶爾會聽奶奶講這些,看見曹叔叔,卻太相信,總覺得曹叔叔是個好人,好人怎么會打老婆還在外面有人更何況副校長還是他岳父,樓上樓下的住著,工作還在岳父的底下,他怎么敢的
“,就是麻煩你了。”顧爺爺坐在副駕駛,副駕駛視野好,坐起長途也比后面的舒服,更何況還有效防止暈車。
顧眠便跟陸撼城一塊兒上了后座,出發前奶奶還連忙跑出來,塞了個塑料袋給顧眠,顧眠里一沉,稍微掂一掂就道是錢了,全是十塊二十五十攢出來的錢,顧眠抱著這筆錢,心里忽地一沉,扭頭有些茫然地問陸哥“電視上好像是這么演,去警局贖人要交保證金,那保證金是多少”
開車的曹叔很健談,陸撼城還沒來得及說話,曹叔就回頭哈哈笑了一下,說“小顧你港片兒看多啦咱們這邊哪里要拿錢贖人的你弟弟還小,哪怕是犯了事兒,家長過去了,也是口頭教育一下,太嚴重的才會去少管所,過要被送去少管所的人,就算是交錢也弄出來,近管的嚴。”
“欸你弟弟到底犯么事兒了啊”曹叔看上去是真的好奇,“顧鼎平時看著多老實一孩子,反正覺得肯是有么誤會。”
爺爺在前面沉默著,聽到這話倒是點了點頭“小鼎也乖的,嗐到了就道了。”
到這里,車里便安靜了,顧眠抱著奶奶給的一口袋錢,心里七上八下,總懷疑顧鼎這傻蛋是是被人騙去做了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又想顧鼎還小,才十四歲,現在在警局道多害怕,還想顧鼎出事了,如果真的要坐牢該怎么辦如果坐個十年牢,出來都二十四了,才小學的憑,哪里有人要他上班啊吃飯都成問題了。
他還指望弟弟憑借跑步拿獎,好給中考加分,到了中再拿獎,為考加分。
現在呢現在么都好像亂七八糟,有未等著他。
說來也是很怪,如此大的事情,顧眠嚇成這樣都沒有哭,他背脊筆直地坐在后面,目斜視看著車前窗外被大燈照亮的道路,哪怕能看清楚近處,也堅的看著,哪怕他心里沒譜,也讓人瞧了以為他一切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