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從就看多夫妻從樓上打到去廠里的婦聯辦公室。
聽偶爾過年會回跟奶奶一塊兒八卦的媽媽講,前結婚都是靠相親,大家知根知底,也不錯,老實上進,那就是個香餑餑了,大部分介紹一介紹,半年后就結婚。
顧眠的媽媽是從外地過頂替父親工作的,在廠里上了幾年班,因為時髦漂亮,那年頭挺受追捧,嫁給顧爸爸也是兩個看對眼,自由戀愛結婚的。
時候的顧眠過父母都在廠里上班的記憶,但后他要做手術,欠了很多親戚幾屁股的債,兩口子毅然決然地出去打工,如今在市里幫個老大哥做運輸干貨的買賣,常跟著老大哥跑去大山里收干貨,這回也是,在鄰市根本回不,不然也不會打電讓家里去接顧鼎。
車內安安靜靜的,顧眠在車一停下的時候,就不敢跟陸哥牽手了,捏出一手汗的顧眠在陸哥身上擦了擦汗水,然后就趴在窗口看天上的月亮,他是不想聽曹叔的家事的,奈何這里太靜了,電里對著曹叔破口大罵的阿姨在哭他都聽得見
“我沒說我要出門辦事”曹叔對著他們說的時候,說什么都呵呵的,但是對著自己的老婆,顧眠卻聽不出一絲的意,冷冰冰得很。
“什么叫我就是故意不說清楚的我難道去哪兒去幾個時要給你報備你管得不夠多嗎我他媽是入贅到你家的,不是賣到你家了,別跟我提當年,我當年要是跟著付東出去,現在起碼也是個老總,當什么后勤主任”
顧眠聽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背對著車子站著的曹叔,總感覺曹叔像是突然變了個,可怕得要命。
他偷偷摸摸縮回,默默吃嘴里根本沒化多少的奶糖,下巴就陸哥給捏著掰了過去。
顧眠渾身汗毛都嚇得豎起,連忙拍開“你干嘛”
陸撼城凝視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在解什么絕世難題,聲音很輕地問他“眠眠,你在想什么”
眠眠什么都沒想,他在吃糖。
“我應該想點兒什么嗎”少年眨了眨眼,毫無自知的單純之態分外迷,“陸哥,你希望我想點什么嗎”
陸撼城一愣,隨后著說“你應該想想等會兒見了顧鼎該怎么說,我的建議是先別打他。”
顧眠注意力瞬間帶走,提起弟弟就是一百個生氣“這是我弟弟,我怎么教育他是我的事情,你別管。”
“哦那你要怎么教育他”
顧眠后槽牙都癢了癢,把奶糖給咬扁“反正反正到時候他完蛋了”顧眠氣得要命,可要他準確描述怎么教育弟弟,他又覺得打太不了,罵也不太,弟弟現在不知道是什么狀態,說不定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等著自己去救他呢。
“算了,見了再說,我也不是不講理的大哥。”顧眠輕輕地嘆了口氣,舌頭卷著扁扁的奶糖去了左邊的腮幫子。
身邊那永遠關注顧眠,比關注任何事情都要專注的少年看著那白皙鼓起的臉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眠眠的左邊臉頰。
顧眠這份親昵弄得格外害羞,下意識又把奶糖藏去右邊,然后對著陸哥挑了挑眉。
陸撼城干脆雙手去捏眠眠的臉“你為你藏著我就不捏了我兩邊都捏得到。”
“哇你幼不幼稚啊”顧眠伸腿就踹過去,但根本沒用力,整個倒是陸哥侵占了大半的位置,擠到了角落坐著,“陸哥,你要擠死我了。”顧眠嗔怪似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