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當時倒有氣,就是覺著怪浪費的,跟陸哥說下次要禁止他吃什么的時候,不如問問身邊的朋友要不要,這樣也好過直接丟垃圾桶。
“隨便吧。”顧眠抱著銀色的保溫杯一打就皺了皺眉頭,鼻尖嗅了嗅,連忙湊去給陸哥聞,“陸哥,你聞聞是不是有味道”
這是昨天剛買的,今天第一天用,結果洗的時候并有什么味道,裝了熱水關了一午卻是一股焦味撲面而來。
保溫杯的熱水霧氣直接騰撲去陸撼城英挺的鼻尖下,只聞了一秒,陸撼城便嘖了一聲,把蓋子重新蓋,放到自己這邊車門,哄小朋友一樣去親了親顧眠的唇,說“咱們不用這個,渴嗎怎么辦,先忍忍,分鐘能去店里。”
顧眠很自偏頭接受這個日常親密的吻,有加深,就是那么親親的唇瓣相貼,也足夠讓顧眠覺著心里燙,他說“不渴的,陸哥你別太快。”
陸撼城也笑“恩,我曉得。”
不時兩人便去了外灘附近的私房菜館。菜館坐落在一棟洋房里,店主人早今年剛剛翻修了洋房,每天只接待桌客人,但因為太貴,顧眠總覺得這店怕是不太好,一天兩桌都恐怕有,不為什么今天他跟陸哥臨時過來也有位置
洋房裝修得也是復古風,極具民國特色,墻紙、沙、擺件、吊燈和桌椅,用餐的時候還會有個廚師專門過來給他們講解這個菜是怎么個來歷,用了什么什么珍貴的食材,但其實顧眠一點兒品出來好吃,偶爾還吃不習慣,但菜是真的新鮮,尤其魚肉做的格外鮮甜,顧眠便有些念念不忘。
以前顧眠第一次來這種餐廳可不自在了,但陸哥說想帶他什么都嘗試嘗試,拉著他手走進去,顧眠瞬間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用餐完畢,廚師還要出來聽聽他們的用餐感言,顧眠憋了半天,說了句很好吃,隨就聽陸哥跟廚師問魚的進貨渠道,又問這里賣不賣新鮮食材,想自個兒做來吃。
顧眠聽兩秒,注力便不在陸哥他們身,跑去看擺在單獨圓臺做擺件的如耳瓶。
他剛走過去看了看,一旁便有服務員欲言又止介紹了一句“客人,這里的古董都是真的。”
顧眠哇哦了一聲,問說“看著像是乾隆年官窯出的,這質,這種光線下看著都很漂亮。”
服務員不懂這些,但光看客人穿著打扮,也不像是能賠得起這古董的身份,小心提醒了一句“聽說板買這個是友情價都要二萬。”
二萬。
這幾年顧眠跟著陸哥在外面住,思想關于價值金錢的觀念,近乎是有些割裂的,他會吃學校旁邊幾塊錢一碗的蘭州拉面,也會跟陸哥來吃一餐千的私房菜館,自己買東西會很在打折之類的促銷品,于是又會買不必要的巨促銷品,算來算去,是既節省又有些不自知的浪費。
服務員跟他說這耳瓶價值二萬,顧眠立馬便在心里換算這得貴,不過心算顧眠不好,便只大致換算了一下,現在他跟陸哥租住的市中心頂樓帶花園和閣樓的七平小洋房一個月租金在四千塊,一年就是大概四萬塊。
二萬,能夠讓他們租五年
顧眠捏著自己的下巴算到這里,心里只有感慨,他記得房東說過靜安寺附近的房子貴的一平八千,便宜的三千,按照便宜的算,這耳瓶抵得一套房了。
話說陸哥說明年有個新樓盤理位置不錯,經找關系了一套采光最好的,交了個金,那房子價格少陸哥還跟他說呢。
顧眠手里現在只有兩張銀行卡,一張是爸媽給他每個月打的活費,一張是陸哥用他名義辦的卡,每個月短信提醒都是在他手機,起初是半年一筆進賬,每隔一個季度就支出完畢,收支幾乎持平,今年突每個月都有進賬短信,支出的更更密集,但明顯不管怎么支出,余額都是七位數頭,再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