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生著病,甚至還要靠兩個人偶爾救濟。
簡桑更不用說了,更是時常被猴子罵拖油瓶。
小孩子的惡意是最直接的,猴子鄙夷的看著他“我爸爸說了,如果不是和媽,姥姥和姥爺根本不用天天干活那么辛苦,還有臉去告狀”
簡桑的眼眶通紅,他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那天晚上他沒用用被子,蓋著個套,在搖椅上睡了一晚上。
白天的時候姥姥和姥爺走的早,留在鍋里的飯早被猴子一個人吃完,簡桑只能自己拿塊大餅著水對付一下。
桌子上還有昨晚的剩菜,有幾塊肉,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吃。
如果留在這里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二虎他們抓過去欺負,簡桑后門跑出去,沿著山路和記憶里的路一路找到了昨天下午的地方,山神廟。
可這次廟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簡桑試探的喊了一“神仙,在嗎”
“”
只有空蕩蕩的回音。
簡桑有些不所措的站了一會,年幼的孩子還不明白突然的離別和杳無音訊表著什么,他以為找到了救贖,找到了神跡,以為可以改變什么,什么都沒有。
簡桑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廟宇,猶豫要不要下山的同時,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昨晚回來的太晚了,他沒有注意。
這會才發現,他口袋里的鑰匙不見了
那是姥姥和姥爺前段時間給他的,讓他保管好,說家里這么一把備用鑰匙,他不道什么時候給弄丟了。
明明昨天穿裙子的時候他都有把繩子好好的系在脖子上的。
年幼的孩子心里很慌張,他的性子算是再成熟穩耐不住丟東西的害怕和恐慌,一想到可能會被姥姥和姥爺道后的責罰和厭惡,甚至可能會打電話給媽媽把他送走,簡桑整個人難過的渾身都在抖。
怎么辦
要找到才行。
最有可能的是掉落在山路上了,要找到才行。
簡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昨晚回去洗澡的時候好像沒見到鑰匙了,所以鑰匙最大的可能性是掉在山上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找。
沿著山路耐心的一點點找尋,簡桑幾乎一點都不敢分神。
他找的很認真,甚至烈日灑落下來的時候,將他白皙的小臉曬的通紅都不在意。
在經過一個草叢的時候,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音。
一個凝神,看到了草叢里趴著一條黑色的,蜷縮著的蛇,那條蛇似乎注意到了他,對著簡桑吐了吐信子,年幼的孩子眼眸瞪大,嚇的慌張的后退幾步,整個人大腦一片空白,直接跑了來。
氣喘吁吁的,幾乎腿都跑軟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居然又跑回了山神的宗祠,一整個上午過去,這會又是午后。
簡桑看著山神宗祠的牌子,腿軟的跪在地上,鑰匙沒找到的絕望,被蛇驚嚇的恐懼,加上再次被神拋棄的無助,年幼的孩子有些悲涼的坐在地上,無的掉眼淚,一邊掉眼淚一邊小的梗咽。
在這個時候,有音傳來“怎么又來這哭”
簡桑一愣,是熟悉的音。
“”簡桑詢問說“神仙回來了”
后面的人可能有點無語,但還是說“怎么回來了,那群人又欺負了”
簡桑哭著搖搖頭“我把鑰匙弄丟了。”
“所以呢”
“我闖禍了。”簡桑有點絕望,他梗咽的時候像個小貓兒一樣“怎么辦。”
這種事情對于后面只是想來這里找個清凈,躲避爺爺的軍訓式磨練的沈明宴,沈家的大少爺來說根本不算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