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住院后還是臨終前。”簡桑的聲音就好像是簡無雙最后的審判一般“都沒有關于你的只字片語。”
這段話就好像是將人置于死地。
簡無雙眼底的光也隨之慢慢熄滅了,因為情緒的波動,他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早已經如同風中落葉的軀體顫抖著,秘書想要過來卻被揮推了,簡無雙只是定定的看著簡桑,對他伸出了手,聲音有些孱弱“桑桑你能不能,喊我一聲爸爸”
簡桑睫毛微顫,那雙寧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簡無雙,卻沒有動靜。
簡無雙等了又等,他因為咳嗽臉都有些泛紅,最后,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簡桑,聲音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明明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卻依舊努力的說出口“對不起”
一滴眼淚從臉頰滑落。
簡無雙的眼眸里光芒漸漸的衰弱下去,旁邊的秘書猛地沖了上來。
簡桑站在原地,看到房門外也有人陸陸續續的沖了進來,接下來是低低的哭泣聲,還有王琦的簡唯唯那夸張的哭聲。
律師從外面走了進來,等眾人的心情平復許多后開口說“我來宣讀一下簡無雙先生生前委托我立下的遺囑”
名下全部房產資金包括簡氏集團所有的股份全部歸于其子簡桑所有。
王琦激動的聲音響起“憑什么我是他老婆,唯唯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所有的財產都歸簡桑所有怎么可能”
律師和秘書都拉住了她。
秘書說“先生和您根本就沒有結婚也沒有領證過,也分給過您房產了,簡氏所有的財產先生有權利決定給誰。”
王琦依舊不依不饒“那怎么可能他不是和溫雅已經離婚了嗎”
病床上鬧成一鍋粥。
簡無雙剛過世,身邊竟是無一人為他哀悼,人們著急的,人們記掛的,居然是屬于自己的利益和財產,虧的年輕時簡無雙為了這個女人拋棄自己的母親,最后也落得了這樣的一個下場。
報應不爽。
簡桑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這場爭吵,直到律師過來詢問說“簡先生,我們是不是到一旁去好好聊聊財產繼承的事情”
王琦的聲音又尖銳的吵起來“不能給他,這些年唯唯才是盡孝的孩子,憑什么給他”
律師有些為難的看向簡桑。
簡桑的目光落在王琦的臉上,他欣賞著那女人有些嘶聲歇底的模樣,恍惚中,他想起了自己可憐的母親,是不是曾經,也被這女人逼的走投無路
就在屋里亂糟糟時。
外面的沈明宴準備進來把簡桑帶走,就聽到簡桑開口說“好。”
眾人一愣。
簡桑對著律師說“改天約個時間談一下吧。”
律師先是一愣,接著微笑說“當然,隨時恭候。”
這份遺產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和侵占,除非當事人自己放棄,不過現在很明顯,簡桑沒有放棄的想法,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爭得過去。
整個屋子的人都驚了。
他們都事先打聽過簡桑對遺產的態度,今天一群人過來也就是為了在簡桑拒絕后瓜分遺產,可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有人率先出聲
“根本就沒有在簡氏待過,怎么能接任董事”
“就是,簡直玩笑。”
“我們支持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