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中海面色一變,無比惱怒的瞪了林羽一眼,沖呂孝錦說道“呂部長,你看這個人多囂張差點把黃夫人害死了,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怎么就大言不慚了”竇老也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西醫有西醫的原理,中醫有中醫的原理,你非要把兩種醫學攪在一起,分明是你在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想憑借著中醫治好腰椎滑脫疾病,簡直是癡人說夢”
地中海推了下眼鏡,忿忿的說道。
“是嗎那你們西醫這么厲害,怎么也根治不了啊”竇老冷笑了一聲,“說到底,你們西醫不還是一些治標不治本的雜耍而已”
作為一個老中醫,聽到有人敢如此詆毀中醫,竇老自然也是惱怒不已,毫不客氣的回擊了回去。
地中海一聽西醫被竇老稱為雜耍,瞬間也是滿眼怒火,剛要回罵,呂孝錦立馬喊住了他,“行了,管博士,別爭了,這位是療養院鼎鼎大名的中醫國手竇仲庸竇老,兩位都消消氣。”
身為衛生系統的總頭兒,他自然認識竇仲庸。
“不敢當,什么中醫國手,跟人家西醫博士比,不還是一文不值”竇老語氣中仍然帶有滿滿的火藥味,絲毫不賣呂孝錦的面子。
他對這個呂部長意見極大,知道這個呂部長崇尚西醫,對中醫不太重視,出臺的一系列醫療扶植政策全部偏袒于西醫,中醫毫無受益。
中醫本來就式微,呂孝錦還如此厚此薄彼,竇仲庸自然心懷惱怒。
“竇老,您老言重了,管博士的話不是那個意思,您別往心里去。”呂孝錦雖然對中醫不待見,但是畢竟竇老的身份擺在那,他說話還是十分客氣的。
“行了,你不必多說了,你什么意思我心里清楚。”竇老俯身將地上的銀針撿起來,接著用袖口細細的擦拭一番,小心的放回到了針盒里,轉頭沖林羽說道“小何,咱惹不起但是躲得起,堂堂的衛生部部長,我們可得罪不得,既然人家不待見咱,咱爺倆也沒必要待在這里了,走吧,我請你喝酒”
“好。”林羽笑了笑,聽到竇老這話,內心頓覺溫熱,先前的怒氣也陡然間消散了。
說完林羽和竇仲庸跟毛憶安和史副院長打了個招呼,再沒多做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哎竇老”
毛憶安一看有些急了,沖呂孝錦說道“呂部長,竇老和剛才那位小醫生是要給嫂子治病的啊,那位小醫生說能根治嫂子的先天性脊柱裂。”
“笑話,根治連米國醫療協會都攻克不了的難題,他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根治”管博士冷哼了一聲,接著快步走到桌前,拿起床頭的x光片子看了起來,神情變得愈發的凝重。
“呂部長”
毛憶安還想說什么,呂孝錦趕緊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我特地從國外請回來的管博士,是我的朋友,在腰椎疾病的實驗研究及臨床治療方面取得過突出成就,我愛人的情況,他早就已經了解過了,這次回來就是專程替我愛人治病的。”
呂孝錦滿懷自信的說道,他與管清賢是同窗,自然清楚他的能力。
毛憶安聽到這話再沒多說什么,其實他對中醫也不是特別的信任,覺得除了竇老、萬士齡等幾個御醫國手,華夏根本沒有幾個真正的中醫。
“孝錦,海萍的情況更加嚴重了,必須得及時治療。”管清賢拿著片子快步走過來說道,推了下厚重的眼鏡,慎重道,“腰部神經、血管密集,手術風險很大,而且海萍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所以只能采用保守治療,我仔細研究過海萍的情況,制定了一個可行的治療方案,但是仍然有一定的風險,如果你同意,我這就開始給海萍治療。”
“什么風險”呂孝錦急忙問道。
“稍有不慎可能會造成下身癱瘓。”管清賢遲疑道。
“這怎么能行呢海萍才五十多歲啊”呂孝錦頓時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