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此言差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事關佛祖的威嚴,法海不得不慎重,無論如何,也要讓眼前之人明白,佛祖就是至高無上,乃是可以與天帝比肩的存在。
“施主有所不知,佛祖雖是五方五老之一,但卻是不愿遵從天庭號令方才選擇此職位,職位雖在四御大帝之下,但卻極度自由,無需受制于天庭,否則以佛祖的威名與實力,豈能連四御都不是?”
法海還想繼續宣揚一番佛祖的偉大與至高無上,但許仙卻是沒多少興趣,因為他能清晰的感應到,這和尚哪怕是在與他說話時,注意力似乎都是放在了自家娘子身上,這是他根本不能忍的。
當下他拉過自家妻子,將其擋在身后,隨后冷冷地目視著法海禪師,意思不言而喻。
“阿彌陀佛,貧僧乃是出家人,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不會有凡俗之念。”法海一本正經,神色莊嚴而又肅穆,端是一派高僧之像。
“既如此,方丈可否說說,為何一直在暗中打量我家娘子,普通人仰慕我家娘子的美貌我能理解,但方丈乃是出家人,也如此做派,未免有些不合適吧?”
“阿彌陀佛,施主有所不知,貧僧并非是覬覦令夫人的美貌,而是在救你啊!施主已經劫數在身,貧僧愿替施主入劫,化解災難!”
“哈哈,方丈莫要危言聳聽,許仙不才,但在這杭州地界也是小有名氣的大夫,我可沒發現自己已經病入膏肓到了需要他人救治的地步!”
說罷,許仙一手拉著自家娘子,轉身便要離開。
“娘子咱們走,都說金山寺法海禪師乃是得道高僧,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罷了,不見也罷!”
“且慢!”
就在這時,原本一副祥和之色的法海,突然面色變得冷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金缽,那金缽中隱隱有佛光灑落,無形的威壓,瞬間將許仙夫妻二人籠罩。
“方丈這是何意,莫非一言不合,便要殺人泄憤?”
許仙凜然不懼,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這里是大唐,上有勾陳皇天大帝庇佑,下游后土大帝執掌生死輪回,你以修道之人手段殺戮無辜百姓,信不信無需片刻,便會有勾陳大帝座下門人找上門?”
“施主知道的可真是不少呢?”
法海盯著眼前的許仙,但眼角的余光卻一直落在那白娘子身上,皺眉沉思片刻,最終還是將手中的金缽收了回去。
如今在這金山寺中,而且還有許仙這個凡人在旁,他若是真敢隨意動手,說不定還真的會引來太初一脈的門徒找上門。
這里畢竟是大唐,是人道國度,修士可以在這里安家落戶開辟洞府,招收門徒,但卻要受到人皇所制定的律法約束,修士無緣無故對凡人出手乃是大忌,若被皇室供奉所察覺,哪怕他法海背后有佛門撐腰,在這大唐地界,也絕對是必死無疑。
這里,是勾陳大帝的地盤,是天庭威嚴最盛之地,佛門的手雖長,但也還伸不到這里!
他是佛門好不容易才安插進來的釘子,為了一個許仙枉死,那就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