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能站到淵帝面前,一切都將不攻自破。
淵帝冷笑一聲“行啊,那朕倒要看看,裴相這般推崇,寧可惹怒朕也要看看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來人啊,擺駕”
葉凌寒捂著自己的傷口,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到馬上給自己拿傷藥敷好包扎。
為了更好的獵取獵物,他特地給兩位跟在他背后的衛戍兵送了些好處,讓他們不要跟著自己,去盯著別的學子,若是能夠找到大肥羊,還另外重重有賞。
沒錯,葉凌寒為了贏,私底下買通了一些內侍,徇私舞弊。
獵藝又不一定非要自己獵獵物,打劫其他學子的獵物,屆時再交上去,也是算的。至于其他那些獵藝學子,他們的獵物都保存在衛戍兵那,少了一只兩只,只要咬死不承認,那也是沒處說的。
更何況葉凌寒先前曲意逢迎,陪酒討好,還真被他攀到幾處引人忌憚的高枝。這么多年來手里也用各種手段積攢了些財物,就等著這回獵藝的時候全部用出去,一舉奪魁。
然而現在什么也沒了。
葉凌寒緊咬牙關,感受著自己右臂傳來的劇痛,心如死灰。
他踉蹌著上馬,靠在馬上,小心翼翼地策馬向前。
葉凌寒不敢跑太快,因為馬只要顛一下,他身上的傷口就如同撕裂一般疼痛難忍,繃出血液。
每位學子頂多帶了些簡單的止血布條,傷藥是不會有的,葉凌寒冒險偷帶了一些進來,但面對這么大面積的傷口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先返回獵藝最開始的駐地,若是能夠包扎好說不定還能再撐一撐,畢竟現在獵藝才剛剛開場沒多久。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最后的希望,葉凌寒說什么也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噠噠噠”
他剛跑出去沒多久,前方就傳來衛戍兵的聲音。
“喲,原來是葉公子啊。”
值守的衛戍兵本來就是站在那里看守,正無聊地很,好不容易等來一位有些意思的人,聯想起對方流傳在煙花巷柳街上的那些香艷傳聞,語氣頓時輕佻不少。
葉凌寒相貌若女,生得又好看,再加上身份尊貴,虎落平陽,比之那些涂脂抹粉的小倌不知道高級多少。
一想到這樣的人,背地里竟然也得在床上討好那些半截棺材都要入土的老男人,衛戍兵就打心底里生起不屑。
“軍爺。”
迎著對方毫不遮掩的下流眼神,葉凌寒攥緊韁繩,放低姿態,恨意伴隨著怒火席卷燎原,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到底還是忌憚這位衛國質子伺候過的大人物,衛戍兵言口花花幾句后便不情愿地給他指了條路。
葉凌寒指尖都在手心刻出血,繼續默不作聲地策馬離去。
一直過了好一會,冷風將他右肩上的血都吹干,凝結成一大塊一大塊的血痂時,葉凌寒才抵達獵藝營地駐扎的入口。
身穿蓑衣的巫醫見了他的傷口直皺眉頭,指揮著人將他從馬上挪下來,手里端著藥缽,放入野草,開始現場調配傷藥。
“躺好,不然這只手就別想要了。”
葉凌寒大驚失色,憤恨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