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洲輕輕點了點自己的眉心,宗洛便知道了他指代的意思。
這是在問他,準備什么時候正式恢復皇子身份。
“只有等師兄恢復身份,師弟為師兄準備了兩輩子的禮物才能派上用場。”
他低聲說著,絲毫不掩飾自己話語中的幸災樂禍“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宗洛直接無視掉了這間歇性抽風不知所謂的胡話。
他同虞北洲,的確有一件事可以聊。
“你上回在冷宮里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真切地讓宗洛輾轉反側了許久。
虞北洲雖然瘋,經常睜著眼睛說瞎話,但他絕對不屑于撒謊。
“哦呀,師兄倒是提醒我了。”
虞北洲隨手將糖畫簽子一扔,穩穩地扎進前方鬼鬼祟祟行竊的賊身上,引得后者發出痛呼。
在禁衛軍一片上來抓人,押解下去兵荒馬亂的背景音里,他瞇起眼睛。
回憶起上回在暗室里被面前這人鞭打的快感,虞北洲的聲音啞了下來,透著股無端的曖昧“若是師兄想知道的話,下月十五,師弟必定掃榻相迎,如實奉告。”
宗洛冷嗤一聲。
臘月十五那天,當真叫他對虞北洲的變態程度有了全新了解。
他以前雖然知道虞北洲變態,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如此變態。
有時候宗洛真的拿虞北洲這人無計可施,無可奈何。
打他羞辱他,他覺得爽。
搶他下屬策反他手下,上輩子人已經當過皇帝,看樣子這輩子也沒有再當一次的野心。
宗洛很好奇,上輩子在他死后,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能讓書中那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暴戾恣睢”的虞北洲變成如今這般瘋狗附體的模樣。
不過
“不好意思,你還是一個人慢慢在暗室里捱吧。”
反正就算虞北洲不說。其他人也會逐漸夢見上輩子真相。
宗洛還犯不著用這點小事去求自己的死對頭。
“師兄你是不是在想,即便我不說,別人也會夢見”
虞北洲笑容不變“那師兄可就算錯了。若我不說,其他人絕對不會知道。”
宗洛猛然回首“你干了什么”
“也沒干什么”后者漫不經心道“全殺了而已。他們都沒活到那個時候,怎么可能夢得到。”
難以形容宗洛震驚的心情。
或許這輩子這些男配有的另擇明主,朝他死心塌地。但上輩子,天地可鑒,那些男配絕對是百分百遵照原文,像花蝴蝶一樣圍繞在虞北洲身旁,兢兢業業為他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