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下去了。
這種局勢,最著急的定然不是他,反另有其人。
宗承肆將己關在書房許久,這才將公孫游叫了進來。
“公孫兄弟,我思來想去,這件事情只有交你去做,我才能徹底放心。”
他憂心忡忡“如今我皇兄歸來,大勢在此,只有聯合其余兩位奪儲的皇子,才有可能有一爭之力,還望公孫兄幫我去游說兩分。”
早有預料的公孫游露出笑容“放心吧,包在我身。”
僅僅只是過了一天,淵帝有意擬旨賜婚太尉家嫡小姐和三皇子的消息就傳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
按理來說,淵帝的決定,只要他不想讓外人知曉,外人就不可能知曉。如今放任流言甚囂塵,然也有他的考量。
至少宗洛清楚,那天他說的那個理由,在淵帝眼里根本就算不什么理由。
“朕可以繼續你考慮的時間。”
所幸聯姻一事只是錦添花,非必要。
就算如同裴謙雪說的那樣,巫祭大典選擇繼承人可能會參考每位皇子個人素質和綜合實力。但即使沒有聯姻,淵帝讓太尉支持哪位,太尉也絕不敢說一個不字。
若是宗洛特別抗拒,淵帝也不會強求。
只是
“雖說此事并非必要,但巫祭大典后,你必須朕一個理由。”
淵帝的話語不容置喙“若是有了意中人,就將她娶回來。若非大淵之人,便將她搶回來。朕不在乎你喜歡的女子是什么身份,驚世駭俗也無所謂。但你終究是要娶妻的。”
這么多皇子里,淵帝也就只耳提面命過宗洛,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誰心里都清楚。
就因這件事,宗洛這兩天心中煩躁不已。
穿書后,他幾乎再沒有過這樣的情況,這還是頭一回。
明明已決定好,第二天就要找虞北洲問清楚輩子最后的真相,然卻遲遲不敢邁出羽春宮一步。
這究竟是什么,宗洛下意識不敢深想。
就像他刻意忽略己在淵帝兩次提到這個話題是,腦海中下意識浮出來的那個身影一樣。
然宗洛當縮頭烏龜,卻有其他人不愿了。
第二日,顧子元和裴謙雪陸陸續續來訪。
顧子元來后,顧左右言他,東扯西扯了一大堆,這才結結巴巴像是不意間問賜婚的事。
宗洛嘆了一口氣“八字還未一撇的事,連圣旨都還沒下。子元兄,你怎么也同其他人一樣,風就是雨了。”
這便是沒有賜婚的意思了。
顧子元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提心吊膽了許久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不是的我只是”
他攥緊拳頭,閉眼睛,仿佛暴棄道“我只是心慕洛兄已久,情不由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