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虞北洲早就知了。
宗洛有一瞬間恍惚,轉瞬回神。
也是了。
原書里三皇子是和他完全不同人,雖只有寥寥數句,也看得出原文三皇子對虞北洲貼關懷至極,第一章就能看出虞北洲小小一副年紀萬人迷魅力。
他穿過后,又是閉門不,又是扛著包袱跑路,又是避如蛇蝎。就連性格,也同原書那位“脾氣甚好老好人”三皇子完全不同。
作者在虞北洲這個人物時候也用過“多智近妖”詞語描繪。更何況他還是正兒八氣運之子,又有什么猜不出呢
車轱轆這么多天,這個瘋子終于表明了己意圖。不管有沒有虧欠是不是原主,他就是要和你死磕到底。
宗洛覺得己應該生氣,應該滿腔怒火,應該一巴掌把虞北洲打到墻上再也站不起。但是他現在根就沒有力氣,也沒有那個心情,同虞北洲多說一句話。
“你同我說這些并無任何作用。”
他語氣冷靜到極致“既你不想放過我,也要同我互相虧欠,我也不可能不把這些東西還給你。”
從始至終,這些都是宗洛一個人決定。
他無法在知事實后,依舊心安理得享受著這一切。
“所以我了啊。”
紅衣白裘青年把玩著己手指“師兄不是擔心淵帝可能會做夢,想起上輩子一切嗎。現在沒有人會夢那些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宗洛皺眉“你什么意思”
虞北洲輕描淡“先前會做夢不過是時間回溯弊端而,處理了,就不會再夢了。”
從寒門關離開后,宗洛要帶兵一起走。虞北洲卻是孑一人,直接運起輕功。不需要走走停停,生生縮短了一半時間,提前回到了皇城。
他今日出現在大巫祠,不可能是巧合。
而宗洛沒有想那么多,他只以為虞北洲又是在想盡辦法刺他。
宗洛詡是最了解他,怎么可能不知這人惡劣到極致心思。
就像他提議宗洛不要主動同淵帝說,而是等到巫祭大典,重復上輩子命運,好歹還能撿一條命提議,乍一看很有理,頗為好心。
實際上,宗洛懷疑他只是想看己備受良心和德折磨罷了。
至于虞北洲那個建議,鎖到暗室里任他褻玩。
這種純粹只有激怒意味話,宗洛早不屑理會。
“你好為之。”
他扔這么一句話,也不回離去。
昏暗小巷里,獨留虞北洲看著白衣皇子背影,無言垂眸,鴉羽似睫毛投射深深陰影。
大巫祠又重新安靜,只有一個人呼吸聲,無端透著孤寂。
紅衣白裘青年垂,慢慢摩挲著己指腹,好像上面還殘留著方才微冷觸感。
事實上,虞北洲在這里忙碌了幾乎半個月,今天也是為了處理這件事情而,期間馬不停蹄,不過剛好碰上宗洛罷了。
時間回溯后,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仙法具內容。
偏偏現在他還沒像上輩子那當皇帝,許多事情都做不到獨斷專行。沒法一聲令,就有無數人前赴后繼為他去辦,許多格外繁瑣又吃力不討好事情還得親力親為。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事。
總之現在巫直接命于淵帝,他也沒辦法命令巫解決時間回溯問題,只能一點一點拋出手中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