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帝怎么還在大巫祠
宗洛伸出手來,摁住自己額頭,又聽總管說道“殿下,自太巫施法過后,您已經昏睡四天了。太醫早吩咐下來,說睡得久是體正在自動調理的表現,您千萬慢點起。”
四天了那豈不是明日是巫祭大典
宗洛心底一驚,連忙掙扎著起。
果不然,銅鏡里,他的發色已經褪去先前那種不健康的慘白,反倒朝著銀白色邁,整人氣色也好了不少,沒有先前那般憔悴,面色多了分紅潤。
在這時,聽見他蘇醒后,醫圣拎著醫箱趕到,一來劈頭蓋臉“你這便是硬給自己踐病了”
這天宗洛倒是被太巫施法,睡得香了,醫圣和太醫院的御醫們慘了。自宗洛睡著后,他們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先是被淵帝傳喚,又得費心檢查。
最重要的是檢查便算了,問題是三皇子這分明患的是心病。無藥可醫。他們也沒有束手無策,沒有絲毫辦法。只能配合著弄了些補品。補補一夜白頭在體的虧損。
醫圣先前配合著宗洛打掩護,好歹知道這位患者沒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倒好,給自己弄病了。若是給醫圣列一最不配合的患者單,宗洛絕對列第一。
偏偏看到這人一頭白發,醫圣還不好多說什么。
宗洛苦笑“多謝。”
他也沒問自己體到底是不是沒有問題,迅速穿好衣,勢要往外走。
醫圣攔住他“你這病,不管是太巫還是太醫,都沒有辦法醫治,只有你自己能解,懂嗎”
“我懂。”宗洛鄭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內侍得了淵帝吩咐,看去還是想再勸三皇子休息休息的樣子,但畢竟醫圣都沒說什么,他們自然也不敢再說。
宗洛牽了照夜白,先往三皇子府去。
明日便是巫祭大典,整皇城嚴陣以待,入戒嚴狀態。到處都是正在排查的衛戍兵。
皇子府里,廖管家聞聲而來,神色疑惑“殿下怎么宮里回來了”
早前他們收到消息,說殿下的白發是恢復目力的副用,故此沒有再多此一舉詢問。
宗洛明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有些事需要處理,你隨我來。”
他徑直到書房里,取出回寒門關帶回來的大夏龍雀,鄭重地托付給廖管家“五皇子若是來了,記得這交給他。”
“府里這些東西,未來都留給宗瑞辰。余的分給玄騎的兄弟,再多了交給國庫。”
“府里的下人,有賣契的都契還給他們,適齡的務必幫忙相好人家,月俸都按平時主動辭的給。若是兵,家無小的,銀錢補貼多些。”
宗洛一點一點交代。廖管家越聽越不對經,頗有些心驚膽戰。
這怎么有些托付后事的感覺了呢
他驚疑不定,正想開口問,宗洛卻道“我知道先想問什么,不必問了,待今日過后,該知道的都知道。還有這”
白衣皇子摘下的腰牌遞過去“這給葉凌寒,讓他到城北去。”
不得已,廖管家只好揣著滿腔疑問,領命而去。
書房再度恢復了靜寂。
宗洛站在這里,沉默了半晌,書柜的暗格里拿出一盒子。
盒子里,那枚仙丹依舊靜悄悄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