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著面的人“既然王爺知道,那又何必多此舉來過問本皇子”
說實話,宗承肆現在也沒想拉攏虞北洲的想法。
他只想把這個驚天大秘密告訴淵帝,好好報復耍了他通的三皇兄。
至于虞北洲那個夢境過于叫人心余悸,至于宗承肆現在真的怕了虞北洲了,若是能拉攏自然是件好事,但是他點也不想被背刺。只想趕緊把這尊煞神送走。
虞北洲什么話也沒說,不過隔空抬了抬手。
那雙好的,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宛若上好的玉瓷,指尖點,磅礴如海般尖銳的殺意籠罩了宗承肆周身,叫后者完完全全動彈不得。
“你瘋了我知道你是宗家人,我是來幫你你要干什么”
宗承肆瞪大了眼睛,眼球暴起。
他怎么也想不通,虞北洲竟然這般大膽。在天子腳的皇宮里如此放肆,對他這個皇族子嗣公然動手。
宗承肆怎么也想不通。
夢里那副模樣,北寧王上去也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宗承肆自認今日若是到三皇兄來堵他,他定然得嚇得屁滾尿流,但來堵他的是虞北洲,他便安心不少。
那可是宗家皇子的身份
這件事情說出來,對虞北洲只好處,難道他不想當皇帝嗎如果不想,為何在夢里又要殺他
對于他的話,虞北洲只是不屑地冷笑,睫毛投射來的陰影詭謐。
“你不能這么做這是皇宮,我是皇子”
到他這個表情,宗承肆簡直快要嚇瘋過去。
夢里殘留的痛楚仿佛再度浮現于心,牙關打戰。
在昏過去之,他只聽見句輕飄飄的話。
“既然你的嘴這般不中用,想必舌頭也是個擺設。那便拔了吧。”
他瘋了。宗承肆想。
對皇嗣動手,可是不折不扣的死罪。
早時候,虞北洲覺自己胸氣血稍稍平息許后,便徑直去了大巫祠。
得了吩咐的巫覡早已見怪不怪,徑直將這位太巫吩咐過的貴客帶去太巫所在的巫樓。
又是幫虞北洲收拾爛攤子,又是巫祭大典,太巫可算是元氣大傷。沒個年都輕易養不好,于是今日巫祭大典結束后,他便將大巫祠內要的事情全部交給任繼任太巫的巫覡,自己則蹲在巫樓里靜修養傷。
結果沒想到,不過傍晚,等來了虞北洲。
太巫沉默半晌,嘶啞著聲音道“你的反噬結束了”
時間回溯的仙法,凡人觸碰本是大忌,即使是施術者。太巫現在都還到身上極為不適,甚至在巫祭大典時噴出血。
“哦,那個啊,還沒。”
虞北洲不甚在意道“不是很痛,又不影響走動。”
太巫“”
著面活蹦亂跳甚至還能運起輕功的紅衣青年,他不禁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