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證據切切實實擺在有人面前時,宗承肆才慌了。
跪在地上,口不擇言“再,兒臣昨夜入宮,是有要事要稟告父皇昨夜兒臣有幸被仙人托夢,告知三皇子并非您的親生兒子,您的親生兒子是北寧王不信您問,兒臣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虞北洲恰處地嗤笑聲“四皇子這是在說什么胡話呢。對子殿下不敬便算了,竟然還出言污蔑,拖王下水”
“再說了,”似是漫不經心地補上句“子殿下可是巫祭大典上的天選之人,你這番指責不過垂死掙扎,無稽之談。”
宗承肆整個人血都涼了。
百分之百確定虞北洲絕對是淵帝血脈,可從沒想過,這人不想恢復自皇子身份便算了,竟然還出手幫宗洛隱瞞
不說三皇子和北寧王雖為師兄弟,卻彼此看不順眼,互為仇敵的事實,即便只是尋常人,哪個心甘情愿把原應屬于自的尊貴身份讓給別人的
宗承肆想不懂,更不明白。不知道自哪里走錯了。
明明是盤穩贏的棋,卻因為將棋的倒戈滿盤皆輸。
淵帝旁觀了這切,什么也沒說,揮揮手讓元嘉拿來詔書,副對其失望無比的模樣。
在詔書上印下玉璽后,看向虞北洲“處理完這件事后,來大殿見朕。你還差朕個交代。”從始至終,沒有多看宗承肆眼。
唯有宗承肆,瘋魔般反抗,卻被生生拔了舌頭。
今日來探望的人不多,方才宗洛來,恨不得生啖其肉,沒想,等最后,竟然看了宗瑞辰。
宗承肆心知自死罪難逃,難免生起些魚死網破的想法。
滿是血絲的瞳孔暴起,死死地盯著宗瑞辰,從喉嚨里發出可怖的聲音,仿佛引誘著無辜的羔羊。
即使沒法拖宗洛下水,也要虞北洲不得安生
詔獄之外。
就在即將擦肩的刻,虞北洲忽然死死地攥住了的手腕。
然而僅僅只有瞬。
瞬之后,身著華服的皇子就以個極為靈活的姿態,掙脫了這忽如其來的束縛。
虞北洲深沉不定的眸光微閃。
也是了。宗洛的武力值向和不相上下,只要想掙脫,并不是件難事。之前不掙脫,要么是還想同扯掰清楚,要么則是四周有人不欲如此。
掙脫后,宗洛連回頭都沒有,徑直朝前離去,仿佛方才的切不過個微不足道,不需要過多在的插曲。
沒由來的,這樣平靜的,滿眼失望的宗洛,比前歇斯底里,滿心苦楚的宗洛更讓虞北洲胸口作痛。
怒火升騰而起,刀尖滲出滴滴答答的血。
“明明昨晚師兄才在師弟身上放浪沉淪,現在句話也不愿同師弟說了,當真薄情至極。怎么是怪隔著層衣服,師弟沒能疼愛你”
白衣子停住了腳步。
沒有回頭,甚至沒有被激怒,而是淡淡地道“虞北洲,你的目的經達了。”
“你以權力為鎖鏈,以責任為牢籠,利我的親情,我的理智,我的情感,我的切,把我囚禁在皇城。”
說著這樣仿佛喪氣般服軟的話,宗洛卻像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完完全全喪失了活力,表情近乎于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