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比其他人,他們多了些比愛更深的仇恨,多了些前塵羈絆,命中注。
可是他里清楚,是不可能的。
等出了鬼谷之后,他還是萬人之上的大淵儲君,虞北洲還是殺伐果決乖張肆意的大淵北寧王。
除非從源頭上作解,否則這永遠是一段解不開的結。
比狂風驟雨般的第一次,這稱得上是極盡溫柔。
熱度攀升的吻落到了衣太子的眉,鼻梁,唇角,下顎,最后印在指尖。
千不該萬不該,便是不該有第一次。
他們可以隱匿在鬼谷任何一個角落瘋狂偷情,比任何一位愛侶都要親密,水火相融。
但僅限于這片與世隔絕的山谷了。
既然有了第一次,便讓這做最后一次。
他這么自暴自棄地想著,笨拙地抬了抬手,吻了這個人。
這個吻像是一個無聲默許的訊號。
天旋地轉。他摁在往日鬼谷弟子們拿來訓練的木樁旁。
看不見虞北洲的臉,宗洛有些發慌。
然而很快,他就沒有沒有情去想這些了。
鋒利的劍鋒燒紅淬了火,卻鐵匠放在一邊,不做理會。
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毛茸茸的頭。
宗洛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發絲落在足尖的觸感。
“別”
他瞳孔驟縮,驚呼卻一根手指堵了去,渾身漫上一層瀲滟的紅。
很顯然,某些人的學習能力再次得到了驗證。
其中點標記出來的,就有前期的準備工作。
像是拖進一池溫水里,宗洛舒服到指尖蜷縮,又另一個人不容置喙地反手掰來,一根根分開,同背后人十指相扣。
他成了一艘小船,什么不能做,只能無力地接受著親吻和舔舐。
又一陣風吹。
幾乎半樹的桃花都墜落下來,落進銀色的發絲里。
骨節分的手從漂亮的肩背上好地撈這些散落作亂的花瓣,如同蛇信般猩紅的舌尖繞著圓圈,在發尾繾綣地留下無數個吻。
“呃啊”
意識模糊的剎,一片花瓣落到薄唇上,蕩開了段急促的變調。
宗洛渾身是汗,瞳孔失神,癱在樹墩上。
無意識顫抖的下唇咬住了桃花的花瓣,滲出來的清香落入口里,帶著甜膩的味道。
鬼谷的桃花糕很好吃。
往日啞仆下人們都會用布兜兜一袋一袋的桃花,把們放在藥臼里,用搗藥杵一點一點碾碎,汁水四濺。這樣做出來的糕點香軟可口,色香味俱全,每離開山谷出去歷練的時候,宗洛都會帶上幾塊。
時隔多年,他再一次嘗到了這個味道。
虞北洲終于抬頭。
他的容艷而滿足,仔仔細細舔干凈自己的嘴唇,發自內地喟嘆“果然。師兄的味道,比這一樹繁花還要甜。”
宗洛的臉“騰”的一下火燒火燎,眼尾發紅,難堪的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