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特的比喻,不過嗯,我好像明白殿下的意思了。”費里斯通再度舉起了自己手中的資料“長公主殿下覺得哪個證物有問題,可否說得再具體一些”
“比如這個飾帶。”指了指擺在費里斯通面前無數資料中的一頁,蕾娜長公主聲音中多出了幾分質疑的感覺“這明顯是屬于我們芙蕾帝國的皇家服飾中必不可少的飾帶,是皇室成員的制服裝飾的一部分,它是怎么被遺留在現場的”
“現場遺留了很多這種類似的東西,有的屬于被害人,有的則屬于那個皇子。”說話的依舊是那個站在帕米爾身后的軍官“這還不好解釋安被害人肯定不會乖乖地承受這種侮辱,她肯定會奮起反抗,雙方的衣飾殘留物必然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在你們外行人看來,這種情況的出現或許非常合乎情理。”并未因為對方渾厚而又冰冷的駁斥而感到不滿,蕾娜長公主的聲音變得更加玩味了“但在我看來呵呵,這種款式的飾帶應該是裝點在馬褲的褲腿外側部分,膝蓋與褲腳之間的中線上,這個部位”
“不像是爭斗會波及的部位吧”
“安靜都給我安靜”
略帶諷刺的話語讓現場的氣氛停滯了一瞬間,緊隨而至的是四周圍觀群眾的喧嘩與那位公國軍官板著臉的怒斥“你們這是在強詞奪理,帝國人為什么就不能波及到那個地方打斗中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好吧,那這個勛章又怎么說”蕾娜長公主并未在對方的強詞奪理上過分宣傳,而是緊接著拋出了更多的重磅炸彈“這枚勛章我更眼熟,因為那是我這位親愛的弟弟在十八歲成年的時候,由父皇親自頒發給他的皇室勛章,用以表彰他年紀輕輕就在帝國南方戰場上留下的卓越表現,后來也被他珍而重之地貼身藏起,從未離身。”“但是它現在卻掉落在現場,從我那可憐的弟弟胸口上遺失了。”蕾娜長公主的語氣中充斥著譏諷的感覺“既然議長夫人在這場爭斗中處于下風,她又是怎么把這枚勛章從一名帝國的皇室貴族、帝國未來的繼承者、強大的戰士懷中打落的呢”
“這,這個”
軍官一時間語塞的景象中,來自廣場四周的喧嘩聲一時間達到了頂點,費里斯通喝斥肅靜的聲音久久沒有消散,直到他身側的帕米爾緩緩開口之后,這場近乎騷亂的喧嘩聲才漸漸停止“長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說,你們的皇子是被我們栽贓陷害,這些所謂的現場遺留物,也是我們事后從他的身上強行扯下來放在那里的”
“不,我可沒有那么說。”蕾娜長公主搖了搖頭“不過如果這些證物既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出現這么大的矛盾,那至少可以證明,當晚根本就沒有發生過爭斗,不是么”
“衣物的碎片不一定是由爭斗產生,也有可能是皇子殿下主動丟棄在那里的這是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可能性。”帕米爾緩慢而又堅定地搖了搖頭“長公主殿下說明那枚勛章的來歷,也只是降低了這種可能性罷了,也許是克里斯皇子殿下喝醉了酒,所以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遺失呢”
“啊,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似乎是被對方提醒到了什么,蕾娜長公主忽然將視線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蘭德納爾,之前讓你調查過的那件事,現在如何了”
“回稟公主殿下。”
清朗的聲音伴隨著碩大人影的移動回蕩所有人的耳邊,一名站在帝國代表團人群中的高大人影隨后應聲走了出來“我們已經完成了對盧賓堡的調查,那一夜的調酒師是被邀請過去的一名知名的調酒師,名字叫做貢克查理曼,我們找到了他的住所,但沒有找到他本人,據周圍的鄰居說,這位調酒師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了,不知道是否搬走,又或者是出了什么遠門。”
“那些鄰居有說過,他是什么時候消失的嗎”蕾娜長公主問道。
“大概三個月以前。”被稱為蘭德納爾的高大人影抱拳行禮,聲音帶動著周圍的空氣隆隆作響“也就是皇子的事件發生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