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第一次相同的大喊聲,不過段青已經不再擔心了如果之前的推斷沒有錯的話,云霧中的各人基本都是分散在向上山坡上的不同地方的,天知道他們現在被這道濃霧送到了哪里,與之前他看到的那個入口有多遠,所以對方那幾個人如果分開的話,他們之間的距離,或許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接近。
“既然距離無法估算的話”他拔劍接下了云霧中的攻擊“那就隨你們喊好了。”
濃霧中的能見度不及兩米以上,稍稍分開一些就找不到對方了,所以若是真的在這里開戰,必然是使用白刃戰的方式。不過考慮到這道迷霧目前所展現出來的特性,即使是近戰,也不敢挪動太多的距離的,不然極有可能會出現打著打著,再也找不到對手的現象。而為了安全地接下兩個人的攻擊,段青只好暫時放開了亞特,擋在了他的前方,按照他的想法,這兩個人未必明白旋云棧道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可怕,若是他們想要從旁邊繞過自己去攻擊亞特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傳送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不過他的意圖,很快就被對方給發現了。
雖然不明白段青為什么要如此小心的護著那個諾斯爾族人,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傳說中可以一人單挑一支冒險者小隊的諾斯爾族人會不參與他們之間的戰斗,但一向喜歡陰別人的夜鱗,怎么可能會讓段青在這種情況下如愿。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在之前的洞穴戰斗里一招被他打到坑里,后來莫名其妙沒有死的玩家,實力肯定沒有另外的那兩個神秘人物強的,最多可能有幾個保命的小手段,以及偷襲的本事罷了。所以終于抓住了這次機會的他們,一上來就靠到了段青的身邊,以搏命的方式與對方纏斗起來,希望在制造混亂的同時將對方二人隔開,然后伺機下手。而交手之后的短暫換招之后,他的心中更是肯定了之前的判斷對方似乎只會用那幾個新手就能領悟的基礎技能,連一個高端的技巧都不會用的。
“小米”于是他大喝一聲,提示著自己的隊友進行另一個商量好的戰術。
對于夜鱗的那些小伎倆,米字頭在過去的戰斗與隊伍的合作中也領教過了許多次,雖然自己有些不齒對方的這種作為,但身為會友兼隊友,自己也是抱著無所謂的放任態度的。在他的考量中,既然是玩游戲,那自然是什么辦法都可以用的,即使是后來被對手說陰險之類的話,那也算是靠智力打敗對手,所以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但戰斗歸戰斗,他卻不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去為人,像這一次請援兵,夜鱗那個家伙又撒了謊,自己的心中還是多少有些愧疚的,不過想想這種方式結下的梁子,在游戲世界中只多不少,大行會小行會、職業選手與知名玩家之間的恩恩怨怨,比自己這點事情要大得多了,他們都一副看盡世間一切的模樣,自己還有什么接受不來的。不過到了現在,自己這邊的人終于與對方交手,米字頭心中的愧意才多少有了一些釋放無論如何,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雙方總算是平一次,你們似乎也無話可說吧。
諸多的思緒閃過之后,米字頭還是退后了一步,然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圓球。
近身的纏斗又持續的兩秒,然后突然分開這種纏斗是夜鱗的長項。也正因為如此,夜鱗選用的是一把細劍,這種富有彈性、可以隨意彎曲的細劍在貼身的刀劍交擊中往往能將對方打一個措手不及,從而體現出非同尋常的效果,不過剛才的那幾下,他也沒有在對方的身上占到什么好處,自己使出的那幾下如蛇一般的扭動刺擊并沒有奏效,而是被對方用短劍格擋開來。
黑色的圓球在雙方分開的同時滾到了對方所在位置的腳下,下一刻,隨著一聲爆響,那個黑色的圓球在白色的云霧中爆發出了絢麗的火光。
由于距離的極度接近,這一次投擲非常的準確,所以被這個神秘的黑色圓球炸中的段青,幾乎沒有時間反應過來。情急之下的他只好用雙臂護住了自己的頭臉,然后被爆炸的沖擊波震飛出去。
他的生命值下降了41。
無暇顧及到距離他很近的亞特被剛才的爆炸轟飛到了何處,段青急忙在漫天的云霧中穩定著身形,然后緊盯著自己的腳下之前的那次爆炸似乎沒有什么過大的殺傷,即使是位于爆炸中心的他,也沒有掉多少的血量,但他現在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落點了,如果他們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炸到懸崖之外
想象著自己腳下可能出現的萬丈深淵一般的景象,段青的心不由地提了起來。
云霧的遮掩依舊如其他的地方一樣,但下墜之勢已經開始顯現,雖然還有這比較平和的心境,但若是腳下已經脫離了那條棧道的范圍,無論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已經無力回天了。看著云霧在自己的周圍急速掠過,緊握著手中短劍的段青盡量地張開了自己的身體,希望在那個最壞的情況出現在眼前之時,延緩一下掉落的速度。
周圍云霧的飛掠似乎變得快了,下一刻,段青身邊的白色霧氣的流動不再是上下的方向,而是轉了一個彎,變成了左右的方向,云霧中的旋轉突然變得猛烈,帶動著下降著的段青的身體,向著橫軸的方位俯沖而去
砰
讓過了那個黑影,雪靈幻冰從半跪著的姿態站起身來,然后如預料之中地看到了兩個從霧中沖出來的追擊的人影。從剛才那一瞬間的情形,自己也無法推斷剛才從自己身邊飛過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敵人,不過即使分辨不出那個倒霉的家伙究竟是誰,自己還是有辦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