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靈光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后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塵土:“他才會選擇離開的。”
“呃,我也不是有意這樣”
“我知道。”
他回過了頭:“我都知道。”
“我可是老團長了,這點東西我還看不出來嗎”
他走到了晴天的身旁,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次就算了,反正以那個人的實力和性格,這一幕早晚都會發生的。”
“不過”
他向著要塞的陰影中走去:“下不為例。”
腳步聲逐漸消失在了要塞的走廊中,廣場邊緣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要塞的黑夜里,除了城墻上偶爾傳來的衛兵交接時的喊話聲之外,只留下了一個人的安靜的呼吸聲,還在這片黑夜里悄悄地回蕩著。那黑影又在那里站了一陣,最后恨恨地一揮手,轉身朝著同樣的方向離去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光,段青依舊留在法爾斯要塞這里游蕩著由于某種特殊的原因,他可不敢現在就返回塔尼亞去,所以也就只得如他之前所講的那樣,安靜的開始當一個戰場副本的野人。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安靜兩個字開始逐漸地從他的身邊離去,只因為“陌上青山”這四個字,逐漸開始在要塞里傳頌了。
短短幾天的時間中,他參加了十幾次戰場副本的活動,其取得的戰績,無一例外是驚人的。
以段青曾經的實力和經驗,對付這種程度的小隊出擊還是不在話下的,更不用說這種幾乎處處都是固有套路的攻克形式了。待到他逐漸熟悉了這個戰場的各個地形和敵人招式時候,這一情況就顯得更為突出,乃至到了可以背板的程度。哪個副本里有什么敵人,他們把守的位置是哪里,守關的boss都有幾類,他們各自的作戰方式又是什么,段青也都在過去的這幾天中慢慢地熟悉了下來,然后加以自己的想法與手段,帶著一個個臨時組成的團隊全部打了過去。相比之下,段青在副本的攻克過程中遇到的比較困難的事情,反而是來自帝國的敵對玩家們就算是他們沒有對應的任務在身,哪怕是為了那幾個人頭,或者是給這邊搗亂,兩邊見了面也會大打出手的。
“所以說要想其樂無窮,還是得與人斗啊。”
這是某一次,段青費心費力,帶著幾個玩家干掉了帝國潛伏偷襲的玩家小隊以后所發出的感慨。
當然,他也在這個過程中結識了許多要塞的能人志士,熟悉了里面的一些還算比較厲害的人物。像長風冒險團的隊長且聽風吟,虛空冒險團的流塵、一尾渡江等人,夜鶯冒險團的情曦,江山如畫冒險團的一江春水等等說是冒險團,其實他們一個個的跟行會已經沒什么兩樣了,之所以維持著小隊的形態繼續在這個地方混下去,除了他們幾個人志同道合,相互之間比較熟悉以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喜歡這個地方。
“每天都有的打,好處還這么多,我們當然就待在這里了。”
這是另一次野團下副本的過程中,段青問起的時候,一江春水的原話:“對面的那些面孔,想必也是一樣的想法吧嘿,上次被糖醋蘿卜偷襲的帳,我還沒有算呢”
“那么你們怎么不去參加比賽啊”
“比賽不不不,聯盟杯那種大場面,不適合我和我的這些隊員們。”一江春水連連搖頭:“我們這種架,打的就是一個野路子,要是論起什么3v3、5v5之類的,我們可套路不過那些戰隊的人。”
他頓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來:“不過要是讓他們跑過來打我們這樣的仗,估計也會被吊打的吧。”
一江春水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來自公國要塞的玩家們,除卻正常的戰場副本活動,幾乎天天都處于遭遇戰的狀態之中。草叢之中跳出如同小精靈一般的敵人都已經是很好的情況了,通常都是誰先發現了誰,然后找了個適合偷襲或者對己方有利的環境隱藏下來,然后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甚至在戰場副本的過程中,公國與帝國的玩家們也常常會碰面,按照不成文的規矩,這個時候雙方都會保持基本的克制的,但要是兩邊的人有什么任務上的沖突,或者有什么舊怨的話你就不得不在拖著一堆怪的情況下,面對來自小隊精英玩家的攻擊了那可是最刺激,同時也是最糟糕的場面,段青自然也是經歷過的。
至于結果嘛就算是拼贏了,也就沒剩下幾個活人了。
由于這種沖突的存在,公國與帝國的戰場對立之中,也存在著雙方玩家之間的勢力劃分,而那道線所在的地方,與nc現存的區域也是大致相同的:要塞周圍的地方都是公國玩家們的地盤,而出了草原的區域,基本就是帝國玩家們的天下。每天的戰場中央,草原的緩沖帶上,來自帝國的巡邏隊都會到這里進行一次例行的偵查,也就是人稱“耀武揚威”的過程,公國這邊的衛兵們雖然不敢出擊,但站在城墻上遙看那些騎兵的時候,也會指著他們大笑著說一些類似“一群蠢蛋”的話,然后對他們的叫罵不理不睬,繼續一副堅守不出的態勢。帝國的騎兵們也習慣了這樣的循環,每天也是喊兩嗓子就退回去了,留下了一群來自帝國的玩家們,繼續他們自己的日常。
“流塵小兒,你給我出來勞資今天一定要送你回一次老家”
“情曦那個小娘們呢出來伺候你家男人啦今天不把大爺伺候舒服了,大爺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