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來的時候,段青都會用某種不可名狀的眼神看著那個守在門口的軍需官維塔克的臉,然后在對方毫不理會的反應中,拿著不屬于自己的裝備悻悻地走人,根本沒有找他打聽清楚或者理論的意思雖然說以那個魔法空間的樣子,在場的玩家似乎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入侵進去,但總有不信邪的家伙,打著“實驗自由世界自由度”的旗號,想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闖一闖,看能不能把儲藏著無數寶物的倉庫整個搬出來。然而他們連那個空間的毛都沒有摸到,就被守在門口的那個軍需官打出來了,并且直到這種嘗試發生以后,大家才知道那個長著國字臉,一身形象活脫脫是一個標準軍人的維塔克,居然也是一個魔法師。
于是玩家們又都老實了起來,連得不到自己的裝備時想要抱怨的話,后來也不敢對著他來發泄了。
“所以說要剁手啊你以為門口那些天天喊剁手的人是假的么”梯子抱著雙臂說道:“你們這些非洲人啊,天天就想著偷渡偷渡,哪有那么容易就偷渡成功的坊間傳言還說,那個軍備庫里藏著傳說級別的裝備呢我怎么沒見著你們想過啊”
“傳說”緩緩坐回去的段青問道:“那傳言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有人猜過,那地方是法師議會的人所建造的地方嗎他們就說那里面有當時的那些法師所留下的東西,藏在了那個魔法塔最隱秘的地方,不僅舉世罕見,而且威力驚人,甚至能達到法爾之寒那樣的效果反正說的頭頭是道的,對了,有人還說那倉庫其實根本就不在這里,而是在另一個地方,咱們平時進去的時候都是傳過去的”
“嘿傳說。”一旁的非洲礦工喃喃說道:“那種東西怎么可能存在呢”
“不要放棄希望呀礦工兄弟。”想起曾經在五樓發現的那條密道,段青的內心火熱了起來:“說不定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呢。”
“不可能的。”對方的反應依舊消沉:“這游戲怎么可能有傳說這種東西呢,這游戲連紫裝都沒有,所以根本也沒有傳說,就像根本沒有ssr一樣”
仿佛沉浸到了某種痛苦的回憶之中,非洲礦工的眼神變得愈發空洞,讓包括段青在內的旁人看了,心里都能感受到莫名的悲傷。不過心大氣大的梯子隊長顯然不在此列,他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員,似乎是已經習慣了他此時的表現,然后望著廣場另一邊的方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么還不來都已經遲到了好久了”
“來了。”一旁的段青突然說道:“是他吧”
廣場的另一邊,一個手里提著造型奇異的長劍的玩家從那個方向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的隊長,又看了看旁邊的段青,緩緩地點了點頭:“來了”
“來了。”
“你怎么從那個地方過來的昨天你不是說”
“昨天沒有去成,所以就留下了。”
桀城惡少緩聲回答了梯子隊長的問題,然后坐到了段青的身邊:“沒想到我們還有機會一起組隊。”
“別這么說,讓我總覺得欠你什么一樣。”段青搖頭說道:“再說了你現在不也是強力黨了嗎”
“陌兄說笑了。”對方淡淡地一笑,然后不再言語。
“冷面惡鬼”的稱號,在要塞這里也已經傳揚了一段時日了,不過與段青這種被別人亂起的名號不同,他的這個名號可是實實在在打出來的,就連對面的帝國玩家都有所耳聞,知道法爾斯要塞有這么一號人物,打起架來不要命的那種。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沒有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因為與非洲礦工一樣,在簡單的招呼之后,他就靜靜地坐在那里,似乎不打算多說一句話了。
變化,確實很大啊
回想著之前他曾經講述過的經歷,段青暗自搖了搖頭那些經歷或許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冷酷,但不應該變化的如此劇烈才對。這中間,應該還發生過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還不來都已經遲到了很久了知道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