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們等得太久了。”
塔尼亞城西南,平民的尊嚴酒館,此時的段青正坐在這個酒館的某個角落里,與某個梳著背頭的家伙旁若無人地交談著。一如這里的名字,平民的尊嚴酒館用一個一望到底的寬廣大廳來彰顯自己一切平等的宗旨,就連高檔酒館所擁有的包間,在這里都找不到一個。不過這并不代表這里就是一個完全平民化的地方了,因為在酒館的內側,廳堂的角落里,裝飾豪華的沙發與造型優美的雕塑飾物等擺設,將這片地方與其他的酒桌分隔開來,形成了一片類似豪華座位的區域。酒館里常有的喧囂被某些完全不符合這里風格的木架和盆栽過濾到了一邊,而透過它們的縫隙,段青依然可以看到酒館中央的舞場內,已經被踏得光滑油量的地板,以及立于地板與天花板之間,造型獨特的幾根木柱。
希望這些柱子的用途,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才好這是段青第一眼望到這些舞廳內的布置時,心中所浮現出的念頭。
下午的時分,不是酒館繁忙的時候,所以段青得以有機會享受一下這邊的座位,同時也可以欣賞一番豪華位置所能夠看到的酒館風情。雖然此時的中央舞場內,只有幾個正在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正在工作著,但坐在一圈沙發一側的段青依然毫不掩飾自己欣賞周圍布置的目光,同時無視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維塞爾略帶憤怒的眼神:“之前在風花鎮的時候,你就讓我等了半天現在來到了塔尼亞,你還讓我等了這么久的時間”
“你與我們陰影會什么仇什么怨”
“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
段青無謂地擺著雙手:“只是最近比較忙,所以忘記了你的事情了而已,不要這么苦大仇深嘛”
“自從我的人找到你之后,大概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依舊是他的那身黑色正裝,維塞爾理了理自己頭上的頭發,似乎已經放棄對段青的態度作出什么評價了:“如果我的手下沒有騙我的話,當時他應該向你說過來這里找我的話。”
“哦,是嗎”段青無奈地攤了攤手:“那我也只能希望還來得及了。”
寂靜的大廳中,男子用審視的眼光看了段青一陣,然后放下了交疊的雙手:“呼罷了。”
“反正已經過去了,你也不是我們陰影會的成員。”他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們還是把眼光放在現在比較好。”
“活在當下嘛,很有用的哲理。”段青跟著點了點頭:“算起來,我們也是老熟人了,雖然上次的事情,我們也沒有什么能感謝你們的地方”
“你是想要無視”維塞爾往坐在附近的那個正在與女仆調笑著的笑紅塵的身上一指:“那個人的事情嗎”
“好吧,我們后來遇到他,也是一個巧合。”
段青收回了眼皮直跳的目光:“然后就又匯合在一起了。”
“是嗎”維塞爾用低抬著的雙眼看了段青一陣:“可是作為我個人來說,我受到的影響卻不止這些。”
“拜你們所賜,我被調離了風花鎮,來到了這個地方。”他向周圍示意了一下:“掌握著塔尼亞的一畝三分地,帶著一群毫無長進的下屬,去對抗這里如狼似虎一般的敵人們嘿。”
“也不知我來到這里究竟算是升了,還是降了”
“呃有你說的這么悲慘嗎”段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們陰影會居然還有敵人”
“我們的敵人遍布天下,事實上每一個我們接受的委托,背后都會有一大票潛藏的對手。”維塞爾沉聲說道:“所以我們宗旨中的一條,就是努力地服務于每一個客戶,同時無視他們曾經身為敵人的身份。”
“聽起來真不錯。”段青拍了拍手:“不過敵人遍布天下的時候,就是你們無人可敵的時候,不是嗎”
“少用那些恭維的話了,冒險者。”
維塞爾抱起了雙臂:“上次的事情給我們找來的麻煩還沒有結束,接著又放我們鴿子現在卻又想請求我們你以為我們陰影會是什么,冒險團協會的分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