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差你了,雷斯特。”說到這里的胖子眨了眨眼睛:“趕快招認一下出事的時候你在干什么”
“我昏迷了多久了”
“至少兩天。”胖子答道:“如果從那個冒險者送你來的時候開始算的話”
“冒險者”略顯虛弱的眼神一凝,帕米爾沉聲問道:“還有冒險者摻和進來嗎”
“當然,你遇襲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摻和進來了。”坐在小椅子上的胖子聳了聳肩:“至于送你回來的那個嘛陌上青山你還記得嗎”
“是他”
似乎是從回憶中找出了什么別的東西,議長的臉上露出了奇異的微笑:“果然”
“都是命運的安排啊。”
“您與那個漢克會長很熟嗎,先生”
“不熟,只是見過兩面。”
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段青翻了翻自己的冒險筆記,然后對比了一下地圖上記載的方向:“唔,大概是走這邊吧跟我來。”
“好的,先生。”女仆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邁著安靜的步伐,輕巧地跟在了段青的身后:“流觴小姐之前似乎提到過這位會長呢。”
“她”走在前方的段青略微地回了回頭:“難道她也經常出入黑市嗎”
“這一點凝蘭不是很清楚。”女仆有些調皮地按了按頭上的黑色兜帽:“不過如果凝蘭的記憶沒有錯誤的話,她應該是在講述自由之城的生活的時候提到過的。”
“自由之城啊”段青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倒是串得起來。”
塔尼亞的地下水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與陰森,與依舊熱鬧的上層相比有著明顯的不同。僅僅走了這么一小段的時間,就已經有無數雙滿懷敵意的眼神從兩個人的身上掠過,然后在四周的各種詭異黑影中,漸漸地隱匿到了四通八達的通道深處,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為了以防萬一,依舊一身女仆裝的暗語凝蘭不得不在段青的要求下披上了一層黑色的斗篷,不過從她現在的表情上來看,這個地方的詭異與陰暗,不僅沒有影響到她半分,反而還有一些如魚得水的感覺:“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凝蘭也看得出來流觴小姐似乎對她在自由之城的生活很是得意呢。”
“你們一直都在一起嗎在自由之城”
“不是的,先生,凝蘭是在知道先生的消息之后,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女仆的臉上浮現出了耀眼的微笑:“凝蘭的這個角色說不定比先生的角色還要新呢。”
“”
突然揚手打退了一道黑影的逼近,默不作聲的段青微笑著搖了搖頭:“真是難為你了。”
“不用擔心凝蘭的。”身后的女仆有些愉快地搖了搖腦袋:“凝蘭可沒有落下等級哦,不會拖大家的后腿的”
“我指的可不是這個方面不過算了。”
朝著暗中觀察他們的某個蹲在角落中的人回瞪了一眼,段青低著頭嘆息了一聲,然后帶著暗語凝蘭再次轉過了一個彎,從幾道不懷好意的眼神中脫離了出來:“奇怪難道是漢克的威懾已經消失了”
“沒有信仰的人,可是沒有敬畏之心的呢。”莫名地念出了這句話,暗語凝蘭低聲說道:“這里的人看起來都是這樣的。”
“所以我經常教導你們要向往光明,別整天在這些黑漆漆的地方蹲著”
“他們也是沒辦法的吧。”女仆的聲音忽然壓低了少許:“凝蘭見過其中的一些人他們曾經是這里的難民呢。”
“唔是這樣嗎”段青的腳步遲疑了一瞬:“安置的地方已經這么緊缺了”
“公國已經盡量安排了足夠多的地方,可是”暗語凝蘭小聲說道:“即使是沒有流離失所的日子里,也總會有人來到這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