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點點寒光隨著猛然間的大喝,出現在了鐵籠中的地面上,將那里戳出了一枚枚火星的同時,也成功地將對面的某個黑影逼退到了后方。不過那道黑影卻沒有因為這種程度的阻卻而退步,反而帶著瘋笑聲再次加速,由空地的另一側突襲而來,然后在那道寒芒隨之后撤的弧線中,一刀架在了前進的路線上。
鐺
由金屬所反射出來的寒光在空中劃過了一條簡短的直線,倏然停在了鐵籠左側的半空之中,然后在四周屏氣凝息一般的空氣里急速抖動,反手一槍向著對方的胸口挑了過去
“啊呔”
血光乍現里,那道黑影終究還是被這一擊所挑中,翻滾著向后退了過去。
“這杰克長得真難看。”
終于看清了那個開膛手的模樣,悄聲坐在角落里的段青蓋著嘴巴說道:“而且這緩慢的反應以前是靠那張臉把對方嚇退的吧”
“有沒有這個效果,凝蘭說不上來。”坐在他旁邊的女仆微笑著說道:“不過那個人好像戴著一個面具呢。”
“啊是嗎”于是段青干笑了起來:“啊哈哈哈這里的光線太昏暗了,實在是看不清楚”
“呔”
隨著另一聲爆發而出的大喝,持槍的男子再一次抖出了點點寒星,將企圖逼近的對手逼退了回去從比賽開始到現在,段青兩人的視野里已經出現了無數次這樣的鏡頭,那光著膀子咿呀大叫的家伙總是能仗著自己武器上的優勢連連攻擊,將想要沖上來的對手抵擋在幾步之外,然后沿著圓形的鐵籠轉著圈,不斷地拉開二人之間的戰斗距離,消耗著對方的血氣與士氣。自稱開膛手的敵人偶爾也能仗著一股狠勁,突破那桿長槍的防線,但也最多能夠在那名男子毫無防御的身上留下兩道口子,然后在自己付出無比巨大的代價之后,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再次溜走,重復之前的那個過程。
“兩天沒見,感覺變聰明了很多啊。”指著鐵柵欄后方像猴子一樣來回亂竄的那個男子,段青的語氣卻是變得悠然而輕松:“知道利用武器長度的優勢了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莽夫嗎”
“笑紅塵先生變強了,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呢。”
“是變聰明,不是變強抱歉。”朝著前面回頭瞪視他們兩人的某個貴族紳士打了個手勢,段青的聲音再次壓低了少許:“兩個詞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他這個樣子”
“比起職業選手,還差得遠呢。”
“吃我一槍”
話音未落,黑暗中的寒芒就在所有人的眼前突然加速,一槍扎在了開膛手杰克的肩膀上:“啊啊啊啊”
“啊啊啊哈哈哈嘿嘿嘿嘿”
慘叫聲逐漸轉變成了狂笑聲,那開膛手杰克握著自己的匕首,單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然后在所有人的驚呼里,朝著一槍之隔的對手的面門擲了出去。
“哈雕蟲小技呃。”
光著膀子的男子一個矮身,敏捷地躲開了那道最后的攻擊,不過他嘗試拔槍后撤的動作,最后卻是以失敗而告終了空出了自己的右手,戴著面具的杰克一把抓住了自己肩上的槍桿,然后在對方奮力掙脫的嘗試與如注的血流中,將自己的笑聲再次放大了少許:“現在你還想往哪里跑,猴子”
“這家伙不會感覺到疼痛嗎”指了指籠中的那個狀似瘋狂的人,段青疑惑地問道。
“習慣了殺戮的人,精神方面都會有一些問題。”暗語凝蘭卻是依舊保持著從容不迫的微笑:“無視痛苦,只是低層次的一種表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