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吧”
二樓的走廊內,扶著大盾的八寶君緩緩地退到了隊友的身前,先是再次確認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然后才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盾牌,回頭將那個法師玩家扶了起來:“快起來,一直呆在這里可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咳咳咳咳”半躺在走廊邊的老法師劇烈地咳嗽著,良久之后才緩緩地由懷中摸出了一個紫色的藥瓶:“早知道就不趟這趟渾水了”
“誰知道會突然跳出來一位遠古大神啊。”大盾戰士嘆息著說道,同時將法師的身體扶正:“真的要喝嗎這可是1200金幣啊”
“不然怎么辦就這么回旅店,然后等著你也被送回來”一仰頭將手里的藥水灌了下去,法師玩家一臉苦澀地說道:“這種事情我可干不出來咳咳咳咳,這法師的身子骨也太弱了”
“就算是我這樣的戰士,挨上一下也很難受啊。”大盾玩家唏噓不已地說道:“那個狩魔天他都多久沒露過面了,怎么練出來的人物比我們強那么多”
“他要是還在惡魔樂園,那些大佬們也不會天天搶來搶去了。”扶著黑漆漆的墻壁,法師玩家踢倒了旁邊的一個壞木架,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原本看上去如土的面色卻是已經恢復了少許,眼中也重新泛起了精光:“現在問題的關鍵在于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趟事情我們還要繼續管嗎”
“管,為啥不管。”
抬頭望著樓上依舊隱約傳來的打斗聲,大盾男子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原本還怕惹上什么自由世界的黑惡勢力,結果現在大家都是玩家,誰會怕誰啊咱們打不過,至少也得把事情搞明白,然后捅給大家看看這深更半夜的他們一幫人在醫院里打打殺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嘴里嘟囔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扶著同伴的八寶君踉蹌著走到了盡頭處的樓梯口,然后在上方驟然放大的打斗聲中沿著樓梯走了上去。幾柄長短不一、參差不齊的武器隨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堵在了兩個人前進的道路上,卻是已經死傷過半的黑衣人眾中,依然留守在這里的幾個成員的身影:“你們兩個”
“別別別,我們跟他們不是一路的。”八寶君立刻舉起了雙手:“我們是皇城冒險團的人,剛剛路過此地,看到這里出了事,就想進來看看我們的團員還都躺在外面呢”
“對對對,那些人喝醉了酒”
“先放下武器站到墻角那里”
“我一個盾戰士,你們慌個什么勁,有半夜里扛著盾偷襲的嗎”
“少廢話照我說的做,不然的話”
砰
巨大的撞擊聲貫徹了整個樓層,將那個一臉急躁的黑衣人的話突兀地壓了回去,一股狂亂的氣流隨即由三樓中的某個房間里迸發而出,將守在樓梯口上的幾個黑衣人的身影吹得四零八落,然后一股腦地摔落在了地上。見勢不妙的八寶君放下了剛剛舉起來的大盾,同時推開了某個撞在自己盾牌上的黑衣人的身體,然后向著躲在自己身后的法師打了個手勢,小心翼翼地從樓梯處爬了上去。
下一刻,他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走廊深處的黑暗中,一道已經被撞碎的門板化作千萬的碎片,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去,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屬于那個高瘦男子的貼在墻面上的身影,以及一柄巨大到難以估量的刀鋒。由房間里透射出來的點點微光中,高瘦男子用力地架開了劈在他面前的那把巨刀,然后縮身一轉,將兩抹金屬的光芒貼著地板一掃而過,接著在那把巨刃須臾間回轉的光芒中,向著旁邊的走廊里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