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住給我頂住礦工礦工人呢他娘的跑到哪里去了”
“他剛才帶著人去軍械庫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中央大廳守不住,還要軍械庫有什么用,當敵后根據地嗎誰給他出的主意”
“是,是隊長你說的啊”
“啊是我說的嗎哎呀不管了趕緊把他們弄回來”
火光與喊殺聲宛如遠古野獸的咆哮,由這個畫面的各個角落沖天而起,然后在愈加深沉的黑夜里互相匯聚,將此時的法爾斯要塞的天空染成了一片鮮紅。來自公國各個地區的冒險者們,此時也重新匯聚在了一起,他們三兩成群,或跑或打,就像即將被拆散的拼圖一般,以各種姿態擴散在依然千瘡百孔的要塞各處,與那些公國的衛兵、帝國的士兵、以及帝國的玩家們混戰在了一起,不斷地試圖用自己的血肉與生命,阻擋著這座要塞即將陷落的命運。除了一直混在這里沒有離開的戰場副本參與者們,此時的這里也不乏存在著來自公國其他地方、聞訊趕來的閑散玩家,這些將信將疑、前來觀察形勢的零星人員數量很少,戰力比起這里的其他人來說也要差上一些,有的甚至手持白板的武器與刀劍,連普通的帝國士兵都抵擋不住,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們在這里毫無意義,至少他們在面對與他們相同類型的敵對玩家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經驗與膽量的。
而且比起對面以自由之翼為首的有序勢力,他們也有一些經驗豐富的團長們在指揮著他們。
“頂上,頂上去別讓那個盾戰士掛了我不管你們原來是干什么的,但你們現在都是隊友左邊有缺口,趕緊去人別怕,他們就是幾個騎兵隊,這樣的要塞里沖不起來的只要砍了他們的馬我去你xxx的”
抬手砍下了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帝國士兵的頭顱,提著斧頭的梯子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將大斧往斜前方一指,沖著身后的人大吼道“他們就全是步兵了”
“盾牌手還有沒有用盾的你們頂在前面記得斜舉四十五度后面的戰士頂上來不要盜賊,誰的武器長誰先上”
“隊長隊長軍械庫失守了”
“td我就知道會這樣人呢人還活著嗎”
“沒,沒看到他們啊,那地方太亂了,到處都是人頭”
“嘁,不管了你們幾個頂住不要后退你們退一步,你們的隊友就砍不到敵人知道嗎”
撿起了滾落到腳邊的一把大盾,他猛然一盾將摸到他面前的敵人拍了出去,然后滿嘴唾沫地沖著后面的人喊道“都給我聽指揮反應慢也沒關系,我也沒指望你們多做什么,只要”
“你們把這里守住就行了”
從空曠的大廳后方的黑夜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梯子恨恨地轉過了頭,然后在雜亂的應和聲中,重新擋在了隊伍的中間處“xx的,看來今晚是沒辦法睡覺了”
咚
一個帝國衛兵的尸體猛然飛過了他的視野,撞在了他右前方的一堆木桶上,發出了嘩啦啦的倒地聲的同時,也將梯子的目光吸引到了右邊的人群中漫天的刀光劍影里,一個扎著額頭的雙刀男子矮身轉過了一個圈,然后在另外兩把武器即將刺到他身上之前,滴溜溜地由人縫中鉆了出去。眼中再次泛出了噬人的目光,男子一腳踢在了滾落一旁的某個木桶上,將側面的兩個正在與玩家互砍的帝國士兵砸退的同時,轉身來到了襲擊者的側方。
他沉聲吐氣,無視著對方再次遞上來的長槍,雙手齊齊地向著對方的面門斬了過去“喝”
金屬的撞擊聲里,兩道血光由那個長槍兵的雙肩處出現,一路筆直地飆到了地面上,然后隨著他自己的慘叫聲中向著后方飚飛,帶著血線撞倒了身后的另一個刀斧手之后才沒了動靜。看上去品質精良的長槍由他的手上滑落,骨碌碌地滾到了人群的遠處,接著被另一個剛剛趕過來的玩家就勢撿了起來,甩了甩自己頭上剛剛被削斷的長發,雙刀男子沖著那個撿起長槍的玩家笑了笑,然后猛然轉身,讓開了另一把長劍的攻擊的同時,反手一刀捅進了對方的心窩。
“你的手下還是那么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