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斯從來都沒有因為形勢的變化而有過任何的動搖,他早早地就想好了如何處理帝國入侵的事件。”從容地行走在指揮所內部的走廊之中,基瑪頭也不回地回答道“在他的眼中,與平民派以及帕米爾的那些扯皮,也只是消磨一段無聊而又可笑的時光罷了,對于自己這邊已經作出的決定,實際上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只不過后來摻入了一些其他的不確定的因子,再加上他們內部的一些不同意見上的分歧,這些計劃后來被細微地改變了一些。”
“讓我猜一猜所謂的不確定因素,不會指的是我們冒險者吧”段青低聲問道“例如江湖或者公正之劍什么的”
“你們確實是其中之一。”
黑色禮服的男子再次放輕了自己的腳步“不過最為關鍵的還是帕米爾的那道反擊。”
“冒險者法案”
“福特斯認為,那是議長想要擺脫議會的最后手段。”基瑪的語氣中透露出了一絲無奈“說到底他還是忌憚你們這些勞苦功高的冒險者,會成為帕米爾利用起來的最后籌碼罷了。”
“聽起來很美好。”段青不屑地回答道“可惜現在公國都要沒了,想必也沒有多少冒險者會將賭注壓到這邊吧”
“至少在當時,公國的情況還不至于如此。”
停在了某道亮著燈的房門之前,基瑪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然后稍微地傾聽了一陣“他們不在這里我們去二樓吧。”
“樓梯在唔,反正我就跟著你走了。”段青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那么現在呢現在的公國你們還沒有放棄希望嗎”
“問題的關鍵不在于我們。”
悄無聲息地向著樓梯口的上方看了一眼,基瑪向著段青示意了一下“而在于你們。”
“你們一直沒有放棄抵抗。”他低聲說道“包括帝國那邊的冒險者也是。”
“這么說一直都是我們在搞事咯”段青撇了撇嘴,然后又露出了一個苦笑“不過說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法爾斯要塞之前的那次爆炸,還有前幾日的淪陷,背后都有你們冒險者從中作梗的影子。”基瑪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包括刺殺議長的那兩個犯人經過我們初步的調查,似乎也是兩個不明身份的冒險者,你們的努力已經到達了足以制造兩國戰火的地步,甚至連法爾之寒的到來,也與你們冒險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喂喂,別亂扣帽子好不好難道你還想把那個水法師的抽風”
說到一半的段青忽然停住了話頭,然后看著旋梯的上方正在投射回來的戲謔目光“對,就是你。”
“一切命運的源頭,皆能看到你的影子。”他低笑了起來“命運的眷顧者。”
“開玩笑。”
眼中的光芒凝聚了一陣,段青隨即晃了晃腦袋,打消了自己腦中浮現出的某種回憶與陡然升起的念頭“都是偶然與因緣際會而已,怎么可能全都賴到我頭上”
“你的每一個不經意的選擇,都有可能對這個世界產生無可估量的變化。”
段青的話語再一次地噎住了,不過下一刻,屬于基瑪投射過來的嚴肅目光卻逐漸變得柔和“這是梅斯特迪曾經說過的名言。”
“這又是哪個神棍啊”
“命運編織者的祖先,第一任命運編織者。”基瑪的目光隨著他身影的消失而逐漸地隱去“也是命運絲線的創始人。”
“聽起來很強大,但是我一個都沒聽過。”段青無謂地攤了攤手“所以這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或許有,或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