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塔尼亞城城外的某個方向突然聚集了幾千名高級玩家,然后帶著沖天的怨氣,朝著塔隆平原的西方沖了過去。浩浩蕩蕩的部隊聲勢自然引起了許多其他玩家的注意與警覺,身為帝國方玩家主力的自由之翼,也是早早地就有了動作。
當然,先禮后兵總是沒有錯的,至少是嘗試的一個方向。
“公正之劍的孫子們聯盟杯上吃了癟,就跑到游戲里撒潑來了”
“自由之翼的孫子們打了法爾斯還真以為你們就無敵了嗎,你們爺爺來找你們算賬了”
于是站前的交涉就這么結束了。
“雖然氣勢不錯,但看起來好像總有一種很慘的感覺。”
安塔小鎮的前方,滿臉疲憊的斷風雷單手背立在通往小鎮西方的道路上,一邊望著來回奔跑不息的玩家人群,一邊望著剛剛遞到手中的報告:“我回來得早,所以比賽后面的情況都不清楚”
“這幾日都是仰仗你的鎮守,你們已經做得太多了。”似乎是不愿意提及有關比賽的事,身背金色大劍的格雷厄森搖著頭回答道:“剩下的工作就讓我們公正之劍來吧。”
“嘿,這里的戰斗可不是僅憑力量就能站得住腳的。”斷風雷低笑了兩聲:“而且從聯盟杯的表現上來看,你們的力量是否足夠還是有待商榷的。”
“流年不利,沒什么大不了的。”格雷厄森的臉色一沉:“個人戰的結果,本來就有著極大的不穩定因素,正巧全敗了也無可厚非,反倒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可以變得更輕松一點,多拉一些人來這里參戰,還能訓練一下團隊的協同能力”
“我們還有團隊賽呢。”說到這里的格雷厄森呵呵一笑:“到時候再找回場子就是了。”
“團隊賽嗎”
刀疤臉男子的眼神在對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跨過了那道金色鎧甲的身影,望向了后方正在逐漸變得明亮的天空:“自由世界里的比賽,已經不是我們過去的對戰了,大家擺明了車馬,真刀真槍地拼出個勝負的日子,似乎也已經一去不復返了。我手上的報告告訴我,聯盟他們連冰原這樣的極端天氣都能搞得出來,比賽的雙方甚至都無法在暴風雪中堅持一分鐘,更不要提真正的對決了”
“我很難想象,今后的比賽會是什么模樣的。”他嘆息著說道:“陰溝里翻船這樣的事情或許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在我們的身上吧。”
“別提了,我們家的板磚就是這么輸的。”格雷厄森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臉的不爽之色:“系統提示說占領生命之地,到了最后他都沒找到所謂的生命之地在什么地方”
“智商的完爆嗎你們這些專精于鉆營的人,是不是應該考慮考慮改變一下發展方向了”
“還輪不到你來說這句話,而且我們已經在嘗試了。”
格雷厄森往前方一指:“這不就是一種改變嗎哼我們公正之劍還沒出山,還真的以為我們公國方好欺負不成”
“現在可是偽和平時期,你們可不能把事情搞大了。”斷風雷的身子再次低了低,看上去就像一個步入暮年的老人:“玩家的層面上,我們或許比對面強上一些,奈何那些公國兵力實在是扶不起來啊。”
“帝國的戰力舉世無雙,這本來就是我們要面對的現實。”格雷厄森卻是捏著拳頭低笑了兩聲:“這可不會因為我們的退卻而有所改變,你若是怕了”
“我們會負責扛起正面的大旗。”他振聲說道:“公國的戰力缺多少,我們就補多少。”
“聯盟杯也不要了”
“我之前說過了,這就是團隊賽的訓練。況且我自認為除非那幾個人出來帶隊,否則那些一般的散兵游勇,是不可能在五對五中打敗我們的。”
“傷疤還沒好,就先忘了疼了。”斷風雷嗤笑一聲,然后復又嘆了一口氣:“而且這次的規則注定了我們要在這個非常時期分心兩路,各顧不暇,至少我江湖的精力,已經在這方面作出了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