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白色學者袍的炎冬突兀地出現在幾個人視線的遠方,然后邁著緩慢的步伐施施然地走了過來:“他們的腐朽程度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高很多。”
“你指的是他們送過來的消息吧。”
自由飛翔淡淡地說道:“說實話,我還是不怎么信任他們。”
“但至少這幾天的發展動態,與他們之前所說的并無二致。”白袍男子走到了幾個人的跟前,然后拍了拍抱在臂彎里的書本:“我們用了對方這么久,怎么說也應當給對方一些足夠的信任才對。”
“如果形勢真的和他們所說的一樣”自由飛翔指了指自己的前方:“那我們還打得這么辛苦做什么”
“那都是玩家們的熱情所帶來的結果。”男子扶了扶自己的單片眼鏡:“算不得公國的戰力。”
“”
“公國方已經吃了無數次敗仗,他們的心氣已經快要被打沒了。”
見到周圍的幾個人紛紛陷入了沉默,白袍男子緩緩地分析道:“塔蘭小村的最后一股反抗勢力也隨著昨夜的偷襲而死在了城下,曾經不可一世的塔斯克也被我們俘虜了,塔尼亞城里的其他貴族還能有什么多余的力量呢”
“只要搞定殘余的城衛隊,以及傳說中保護著帕米爾的親衛部隊,眼前的首都就會任由我們宰割。”他也指了指自己的前方:“無論是公國,還是玩家們。”
“也就是說”
“我同意選擇西城門。”
學者淡淡地說道:“當然,你若是不放心,再在這里耗一陣也是可以的,不過據我的大膽猜測公國的城內,已經掏不出更多的兵力了。”
“只要我們分兵,他們就無暇自顧。”他的手向前一伸:“眼前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良辰美玉呢”
“他去前線了。”一開始匯報的那名玩家急忙走上前來:“他說他的計劃還需要一些完善”
“計劃他的那個計劃,短時間還是很難奏效的啊。”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自由飛翔的拳頭緊緊地握了握,然后劍指向前,朝著塔尼亞城的西側望了過去:“帝國人也不會一直聽從我們的建議,我們也不能就一直這么耗著,所以”
“咱們還是去西邊看一看吧。”他揮了揮手:“那些流言什么的,就讓他自己慢慢發酵好了。”
所謂的流言,其發酵的速度并沒有自由飛翔自己所想象的那么慢,在江湖、公正之劍等人的放縱與有心人的鼓動之下,這樣的消息就像之前幾家行會聯名作出的通緝令一樣,以無比迅疾的速度,傳到了周圍玩家們的耳中。雖然這樣的流言并不會被玩家們第一時間接受,他們的戰斗熱情甚至都沒有因為這個大家討論來討論去的話題而衰減半分,不過這如同茶余飯后閑聊一樣的東西,還是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一絲印象,同時也是埋下了一顆種子。
“怎么可能啦。”
“他們打不過我們,就拿這樣的話來分離我們”
“我認識那個陌上青山,挺不錯的一個人,據說在法爾斯要塞的時候,還混了一個野人之王的名頭”
“那個人實力很強,也幫了不少的野隊呢。”
“他們那個冒險團在城里也小有名氣,聽說跟帕米爾的關系很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