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等待著對方的這句話,段青立刻攤開手解釋道“包括之前墜星山的一次,以及在這之前,翡翠之森的一次。”
他望向后方,某個絡腮胡子大漢所在的方向“我們那個時候就認識了,這位斷山岳先生可以證明是嗎”
“這”
抬頭望了身邊的斷風雷一眼,摸著胡子的斷山岳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是,是啊,我們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哈哈哈哈”
“所以說我們的朋友關系也是早就存在的,在兩國交戰的邊界上相互交流交流感情也不足為奇。”段青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向著代號阿強回答道“僅憑我們兩個見過面,就指責我背叛陣營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你,你”
“怎么難道你連我們之間的對話都一清二楚還是你羨慕我與冰雪女神的關系”
扛著大劍的男子腦門上青筋直冒,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后還是在一眾玩家的注目里,收回了自己想要一劍砍向段青的動作。而志得意滿的段青對著對方呲了呲牙,最終還是收回了調笑的目光,然后才在斷風雷面無表情的揮手中,看向了下一個走出隊伍的人“那么這位又是誰”
“我的身份你不需要知道。”名叫鬼牌的玩家聲音沙啞地笑了兩聲,望著段青的眼神中也充滿了莫名的惡意“你只需要知道”
“我是一個因為某些原因,差點被逐出行會的人就是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對方的煞氣,段青臉上的笑容緩緩地消失了,他靜靜地沉默了一陣,然后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那么你又想指責我什么”
“我見證了你在瓦萊塔醫院的所作所為。”鬼牌揚聲回答道“你參與過那晚襲擊議長的行動。”
風暴到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某種化作實質的黑潮的出現,霍然轉頭的段青望向了依舊沒有什么動作的刀疤臉男子,后者依然無話想說的木然反應中,站在段青身邊的暗語凝蘭卻是先一步踏了出來“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我的位置你們不需要知曉的這么清楚。”一身普通裝備、長相也毫無特點的男子桀笑了幾聲,順勢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你們只需要知道看到那些畫面的不只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哦”于是段青的面容變得更加意外了“還有哪位仁兄,可否出來一見”
“當然是赤魂行會的羽晨兄弟了。”
男子轉首望了望身邊,然后在代號阿強的眼神下,將某個盜賊的身影拉了出來“他當時也在現場,而且聽到了你的聲音,當時你試圖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嫁禍于赤魂的頭上,是不是”
“嘿,這樣的細節你都知道,看來你們確實都在現場啊。”
圍觀群眾愈加驚訝的目光中,段青聲音低沉地再次承認了下來“不過如果我當時的判斷沒錯的話,依然位于那個地方的玩家除了某個前職業選手兼會長之外,剩下的唯一一個活人應該是某自由之翼的成員那個人是你嗎”
“”
“怎么,現在的你是想要拉下自己的這張皮,然后把我拉下馬嗎”
“隱蔽的反詰,很精彩,但沒有用處。”
位于視線中央的男子再次發出了兩聲低沉的笑聲,然后推了推羽晨的后背“你,還有這位可愛的盜賊兄弟,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就足夠了。”
“我剛才說的是不是真實的是,還是不是”
“是,是的,不過當時的情況我也沒有看清楚,所以”
“當時的情況,確實有很多處于我的掌握之外。”
感受著場間無言的沉默所帶來的壓力,晃著雙手的羽晨急忙說出了自己潛意識的心聲,不過還沒有等他說完,段青就打斷了對方的話“包括后來撞到了想來找我麻煩的赤魂諸位,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抱歉,我在那一晚的心情有一些不平靜,所以具體的細節也記得不清楚了,但瓦萊塔那一夜的襲擊,以及后來的一系列戰斗,我確實是在場的。”
“不用擔心,凝蘭。”他伸出了手,擋住了想要再次出聲解釋的女仆身影“如果我不承認的話想必還會有更多的證人站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