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安靜的病房因為某人的突然發聲而驚醒了一陣,然后又在胖子的大吼大叫下再次安靜了下來,幾個黑衣人與議員們直勾勾盯著病床的眼神中,蘇醒之后一直沒有動彈的帕米爾也終于解除了自己長久的呆滯,緩緩地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家伙不是真的”
“一直沒有告訴你,實在是很抱歉。”段青身旁的胖子低聲說道:“不過因為沒有什么證據,所以一直也無法確定。”
“刀子都已經架到頭上了,還要那些所謂的證明有何用”段青冷笑著說道:“就算他是你熟悉的那個人,現在也應該冠上曾經這個詞匯了。”
“你的時間不多,從任何意義上來講都是如此。”他彎下了腰,用嚴肅的眼光望著眼前的這個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男子:“雖然對你這個剛剛蘇醒過來的重傷員來說有些殘酷,不過你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一名叛國者了,與卡洛斯,文森特,還有斯蘭柯一起。”
“有什么感想嗎”段青咧嘴一笑:“議長大人不,帕米爾雷斯特”
“那個刺殺我的刺客呢”
“死了。”
“他也是他們的人”
“不知道。”
回答帕米爾的依然是那個坐在一旁的胖子,他揮了揮蒲扇一般的手,示意聞聲趕過來的一名護士去病床的另一邊檢查議長的身體,然后才一邊挪著碩大的身體,一邊回憶著僅存在于腦海中的幾副畫面:“他看上去是個難民,似乎是費隆郡人士,衣服上有來自地下水道的污垢,兇器也是在那個地方隨處可見的匕首。之前事件發生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看到他是怎么出現的,他應該也有同伙,不過已經在那場混亂中逃跑了。”
“名字呢”
“正在調查。”胖子回答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與公國內的任何勢力都沒有關系,即使是被指使,也應該是來自塔尼亞外部的勢力。”
“比如復辟者。”
段青的聲音毫不遲疑地接道:“我要說明的一點是這家伙我應該遇到過。當時我在地下黑市里追查幾個人的時候,被他與他的同伴擋了一陣,后來的事情你們應該也聽說過,那場突然爆發的戰斗也成為了我們冒險團被公國驅逐的理由。而就在昨天,我們再次發現了與我們交手的那幾個神秘隱者,而我們也幾乎證實了那幾個我們一直在查的人,與翡翠之塔前方曾經出現過的家伙們有關。”
“我知道你們想要更加詳細的說明。”回望著周圍幾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段青無奈地攤了攤手:“不過現在應該沒有時間去做這件麻煩事了吧”
“”
回過神來的胖子再次陷入了沉思,但一直沒有什么表情變化的帕米爾,眼神卻是變得愈發明亮起來:“復辟者復辟者呵呵”
“太好了。”
“啊”段青瞪了瞪眼睛,半天才將張大的嘴巴收了回來:“你們的議長沒事吧是不是被一匕首刺傻了”
“既然都是敵人”
沒有理會段青的作勢,躺在床上的男子開始掙扎著爬了起來:“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議長”
“議長大人”
“議長大人你不能”
房間中幾個人再次包圍過來的身影中,捂著傷口的帕米爾坐在病床上喘了半天的氣,接著揮退了所有人想要攙扶的手,視線的焦點了落在了面前的地板上:“一直以來,我都希望這場從天而降的危機能夠解決,不管這將會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可以坦然承受。在聽聞帝國的條件與總統表露出來的意思之后,我一度想要奉獻自己的生命,希望能夠用這樣的退讓與覺悟,換取公國的和平。”
“現在想來自己的本事,還是差了他們一截啊。”
眼中的光芒愈發的明亮,帕米爾抬頭望了望眼前的段青:“也差點辜負了你們的努力。”
“議長大人”
“現在,我們都成為了背叛公國的罪人了。”
聽著窗外傳來的隱約喊叫聲,微微一笑的帕米爾環視著房間里的每一張臉龐:“雖然是之前的一次次退讓,讓對方把我們送上了斷頭臺,但既然帝國人還要繼續打下去,那我們也未必沒有機會。”
“既然他們指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