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語流觴的話并不是臨時的安慰,更不是隨意的猜測,因為曾經與對方最親密的她知道,那個男人的確已經開始陷入了某種奇妙的精神狀態了。
轉身放倒了一個剛剛從建筑中沖出來的黑衣盾手,段青的黑色短劍在他的身上倏然閃現了一瞬,然后單腳一踏,在掠過他的尸體的同時,將那個人掉在地上的鐵盾踢了起來。來不及查看這張盾牌上面的屬性,他頭也不回地向著身后的另一個黑影刺去,然后在對方起劍招架的同一時刻,將剛剛飛過他的頭頂、緊接著被自己一手抓下的盾牌拍在了對方的臉面上。金鐵與血肉的沉悶碰撞聲中,一股猛烈的氣流從二者的接觸面間轟然爆發,身體沒有動彈分毫的段青擰腰側身,手中的劍連續回轉了兩次,最后在兩個再次被逼退的黑色刺客后退的動作中,將沾染著鮮血的盾牌猛然丟了出去。
“本以為我已經不會再用這種東西了。”
盾牌在空中旋轉出了炫目的光影,分毫不差地砸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頭上,然后在那個人倒栽蔥一樣倒下的身影中向右一彈,正中另一個黑衣刺客的額頭中央“這種玩游戲的方式”
“很傷人的。”
依舊包含著巨力的盾牌再次彈向空中的空嘯聲中,段青矮身躲過了來自身后的最后一把短劍的橫斬,然后抬手一鎖,將那只即將掠過頭頂、卻被自己瞬間鎖住的胳膊掄出了一個大大的半圓。黑色的劍光緊接著從那個背摔在地的人影胸前一閃而過,就勢翻滾回街道中央的他再次化作了一片黑色的虛影,然后在兩個火球即將砸在那個持續在隊伍中央的紅色屏障之前,從火紅色的球形護罩之中一閃而過“你們記得”
“分攤一下傷害啊。”
交織著各種不知名符文的紅蓮屏障表面閃過了一絲波動,如同水波一樣將那兩個飛來的火球吸收了進去,而剛剛舉刀奮力擋住另一個刺客的笑紅塵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后發現對方已經倒在了他的眼前“分攤完了就出去,小千會承受不住的。”
“啊哦”
回頭望了一眼舉著紅色的法杖、緩步跟在帕米爾身后的紅發少女略顯蒼白的側臉,笑紅塵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不過還沒等他沖出去兩步,就被緊接著沖到他們面前的大片敵人再次壓了回去“這些怪人都是從哪冒出來的啊怎么殺都殺不完”
“聽他們之前喊出來的口號,應該是帝國那邊提前派遣進來的潛伏者。”
另一邊的絮語流觴輕松的聲音也回蕩在隊伍之中,與之相伴的還有她支援而過的揮劍動作“不過,如果考慮到那個什么復辟者的話”
“古魔法帝國,也可以簡稱帝國的對不對”
“確實是這樣的呢。”
不知從哪里歸來的暗語凝蘭突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然后又在幾道肉眼難辨的金屬絲線反光中消失了蹤影“他們似乎與后面的帝國人互不相識呢。”
“不過這也太多了吧,這段時間他們究竟運進了多少人不對,帝國人已經打進來了”
披著斗篷的夢竹貓著腰也回到了屏障之中,遙遙地望著街道后方越來越多的帝國軍人推進而來的身影“糟糕啦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要不你去扛著帕米爾跑路”
豎著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突然出現在小姑娘身旁的段青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臉,然后拖著剛剛被他刺穿的另一個黑衣人的身體,向著左后方的敵陣中沖了出去“如果有自信護得住自己的話說不定會比現在更快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