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與周圍聲音的強烈對比,在場幾個人之間的氣氛也突然沉寂了下去,正在給帕米爾穩定傷勢的克莉絲汀卻是順著他的聲音,望向了陷入了歡樂海洋的城市遠方。在那里的瓦利亞酒館內,一臉茫然的某個男子剛剛從某張內室的床上醒了過來,然后聽著屋內外響起的迥異聲音,將臉上的疑惑之色擴散地更大了:“這是”
“喲,你居然也死了啊”
因為全副武裝的頭盔而聲音沉悶的男聲響起在他的耳邊,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幾名玩家漸漸退去的身影:“罕見的客人啊,難得見到你這么一個高手出現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看清了那個人頭上的id,段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不是應該在前線嗎”
“我可不是惡少那樣的戰斗狂,我更喜歡蹲尸體這樣的工作。輕松,愜意而且富有成就感。”
或許是因為覺得這樣太不方便,梯子終于摘下了自己的頭盔,然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熱死我了喂喂,還沒有那個人的消息嗎我們都在這守了多久了”
“暫時沒有啊老大,看來是沒抓到了。”蹲在墻角中的非洲礦工無精打采地回答道:“真是的,這種關鍵時刻居然被派來守復活點,也不怕我們被反守嗎”
“帝國人都撤了,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梯子不耐地揮了揮手:“想出去狂歡就趕緊出去吧,少在那里給勞資抱怨”
“我又不是抱怨,只是算了。”
拍著屁股站起了身,非洲礦工對著段青點了點頭,然后才在幾個同樣被分配到這里留守的玩家的包圍中,一起向著屋外走去了。片刻間被放大的歡呼聲馬上又被房門阻隔到了外邊,段青的面前再次出現了梯子的身影,只見他放下了手中的大斧,臉上也掛上了一副奇怪的笑容:“好了野人之王同志,怎么掛的”
“我也沒有搞明白。”
腦海中回憶著最后的那幾段莫名其妙的畫面,段青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肯定不是什么丟人現眼的死法就是了。”
“喔哦,是嗎”梯子吊起了半張眼皮:“那好吧,看在曾經戰友的面子上,我就信你一次你走吧。”
“啊”
“怎么,還不走”梯子吊起了另外半張眼皮:“我連自家隊員都支走了,還不是為你留出一個機會別以為戰爭勝利了,江湖的人就不會抓你了啊,秋后算賬這樣的事情我見得多了,更何況是叛徒這樣的事情”
“等等等等。”段青急忙打斷了對方的話:“你你們蹲在這兒,不是為了某個叫做洪山老道的家伙嗎”
“哦,名單上也有他。”梯子模糊地點了點頭:“怎么,他不是你親戚嗎”
“你才是他親戚呢”
段青沒好氣地回答道,然后又回頭望向了酒館的窗外:“你剛才說什么,戰爭結束了”
“對啊。”梯子奇怪地地望了他一眼:“據說議會大廳那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紫光,特別神秘的那種,然后是法師議會的那對姐妹花出面,直接就把帝國人勸退了。哦,聽說還有公國兩個郡的援兵從東邊冒出來,不然伯納德也不會這么聽話”
“克莉絲汀”于是段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們居然也來了”
“怎么,你跟她們很熟嗎”
梯子眼中的疑惑變得更重了:“法師議會的家伙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塔尼亞了,這次突然出現了三個,再加上那道光柱怎么看怎么覺得有大事發生了啊哎,你這個家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說快說”
“只要你不這么靠近我,我說不定就能知道些什么,不過”
慢慢地推開了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段青突然躍身跳下了床:“帝國的玩家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