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之翼的架子要比拂風大得多,他們的人員儲備也更加良好。”段青沉吟著說道“小小的輿論震蕩不會讓這樣的行會垮掉的,但是類似的勾心斗角就不一定了,那個自由飛翔,良辰美玉,炎冬,還有游行日那天莫名其妙跑到我們臉上的半盒煙卷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縱觀聯盟杯的比賽過程,她也一直處于風口浪尖的位置。”段青總結著說道“所以說這個耿直的女人,是最合適的背鍋人。”
“一切似乎與我們三年前的情況有些類似呢。”
女子轉頭望向段青的臉,表情也變得有些凄婉起來“許多人都將克魯希德的消失怨在離去的你的頭上,仿佛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所導致的,那個時候的所有猜測都充滿了無盡的惡意,而那個曾經統治了三年聯盟,風光無限的家伙,在他們的口中也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消失的你是禍亂的源頭,罪惡的始祖,毀掉一切的使者不管你之前做過什么。”女子的聲音中充滿了哀傷與嘆息“至少在一段時期之內沒有人認為你的離去是正確的。”
“我可以想象得到那種感覺,畢竟一個王朝因我而毀滅。”段青的眼神飄向了晴朗的天空“不過可以慶幸的是,我沒有受到這種負能量世界的影響,畢竟這些東西存在的時候我已經與這個世界沒有什么瓜葛了。”
“聽起來你似乎毫無悔過之意”女子朝著對方眨了眨眼睛。
“當然,這是一段美好的時光。”段青側著頭回望道。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三年的經歷呢。”
幾個人所屬的車隊走出了安達契爾山脈的籠罩,來到了一片巖石遍布的原野之中,稀疏的樹木在他們右方的視野中緩緩地后退,不時還夾雜著被車輪聲驚起的棲鳥,以及生活在林間的小型野獸們。來自自由之城的使者團似乎非常熟悉周圍的這種景象,不時站在馬車的周圍指點著附近的景象,幾座矗立在遠方的房舍也偶爾出現在地勢較低的原野遠方,用背景中的蔥蔥綠色與裊裊炊煙,證明著這個地方依舊存在的、屬于人類社會特有的活力與生機。
“這里應該還算位于西鳳郡的境內吧”
“是的,先生。”
車廂之內的某位女仆玩家微微地笑了笑,用悅耳的聲音回答著剛剛收回腦袋的微笑大叔提出的疑問“這里是西鳳郡的東方,位于安達契爾山脈邊緣的安達契爾山道,再往前走就是弗里多爾的境內了,那里是公國的最東方,與自由之城交界的最后一個郡”
“呃,你不用這么客氣地回答我的,小姑娘。”
微笑的屠夫頗為尷尬地打斷了暗語凝蘭的介紹,然后放下了舉起的手“你你是青山兄弟的仆人”
“用先生的話來說,我是他的家人。”
女仆玩家笑著歪了歪腦袋,梳理整齊的短發也隨之偏了偏“現在負責照顧大家的起居,以及大家的安全有什么需要麻煩的地方,請隨意吩咐就是。”
“不用不用不用。”于是微笑大叔的臉色變得更加拘謹了“那個我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你們這么費心”
“可是大叔您一直沒有去休息呢。”暗語凝蘭抵著下巴疑惑道“連雪靈幻冰小姐都無法承受一夜的勞累,你這個帶隊翻越安達契爾山的人怎么還這么有精神呢”
“我啊我只是有些難以入睡而已。”
微笑的屠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而望向了依舊不斷倒退的景色“所以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打發一下時間”
“外面的景象真的很不錯呢。”他嘆息著說道“或許我應該早一點放松心情,然后好好地欣賞欣賞這個美麗的游戲世界”
轟
響亮的爆炸聲突如其來地出現在車隊的前方,將他的嘆息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扶著窗戶的右手還舉在空中的大叔猛然一窒,看向對面的視線中,原本位于那里的女仆卻是早已消失在他的眼前“發生了什么”
“敵襲準備戰斗”
屬于騎兵的大喝聲猛然響起在了馬車的周圍,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來回不斷的馬蹄聲與奔跑聲“前方六十數量三十在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