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問誰聽得明白,后來跳出來的至少有三伙人”
“所以說追究這些根本就沒有什么意義啦,還不如想一想我們應該怎么逃出去”
“x的,為什么會有這么混亂的城市”
短暫的討論聲隨著愈發迫近的激烈打斗聲而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屬于黑玉米習慣性的吐槽聲“街頭對砍了這么久,連個衛兵都沒有出現,難道就沒有人來管管這些家伙嗎這讓我們這些蠅頭小民怎么活下去”
“就算是有人來制裁他們,也絕對不是那些裝成了城衛兵的家伙們,所以說如果你選擇加入一個本地的幫會,情況或許會好很多。”微笑的屠夫搖著頭回答道“不過庇護意味著失去自由,這一點你應該也明白吧”
“你們幾個剛剛脫離行會桎梏的人自然會這么想了。”歪著鼻子的黑玉米沉聲回答道“先別說我想不想在這個黑惡勢力遍布的地方混下去,這種無秩序的狀況對解決眼前的問題又有什么用處呢”
“有用處的,因為眼前的狀況至少證明了一件事。”
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盾牌,微笑的屠夫沉聲說道“無論我們怎么鬧,都不會有人來管我們的。”
“只要憑實力沖出去,我們就贏了”
仿佛是在贊同他的話,最前方一直舉著缺角盾牌的失落夢想也突然啟動了起來,然后與逐漸加速的微笑大叔一起,沖出了巷道的前方。兩個碰巧被撞到的互毆身影緊接著就被二人的合力沖鋒送到了夜幕的深處,幾個附近的幫派玩家也立刻發現了他們的身影,只不過已經沖出來的盾牌戰士,已經沒有什么閑情去管他們了“叫上杰森他們跟著,一個都不要掉隊只要沖到中央大橋上”
“我們就有希望了”
乒乒乓乓的刀劍交擊聲隨即響起在混亂的巷道之間,然后隨著不絕于耳的喊殺聲逐漸向前,在抹開到河道旁邊的同時,也隨著某支隊伍的前進而出現了一絲趨向,向著城市的西側逐漸地擴散過去。被夾雜在隊伍中間的黑玉米原本那巨大的嗓門,在這樣的環境中似乎也無濟于事了,所以他只好憑借著自己的本事與指揮經驗,開始肩負起最為艱難的補足工作“光哥快跑別停下我靠,去你丫的我擋開他了擋開他了,快跑快跑”
“那邊有個缺口,誰過去填一下算了你們都不去我自己來都給我站外面,別怕死你們還有沒有一點玩冒險者的自覺啊人家現在是步兵,不是騎兵了喝啊”
“小心魔法師別出去盾牌手在哪里x的我們就兩個盾牌手是吧小s你去抗你以前不是玩過劍盾流嗎哎呀不會盾擋盾反都沒關系,你只要會舉盾就行了”
“右側來人了n方向三十度別管他們,你們跑你們的小心冷箭”
汗水與血水不斷揮灑的氣氛中,不大不小的隊伍就這樣轟然沖過了另一條河道上方的橋面,然后頂著四面八方的各種攻擊,來到了與通往西城門筆直相連的中央大橋的橋頭上。混雜著各個勢力的喊殺聲依舊在他們的身后不斷地響起,但隊伍成員的面容卻是明顯放松了下來,因為那些正在亂戰的玩家與nc勢力,詭異地沒有越過這條大道的分界線位于他們前方的、屬于自由之城北部的范圍內,此時完全處于一種毫不相干的安靜狀態,雖然這種落針可聞的模樣也不是很正常,但至少要比他們身后的樣子要好得多,偶爾也有幾個路人正結伴走出了幾家門面,行走在他們面前的幾條小巷中的燈光下,但他們回頭望向這邊的眼神中,也充滿了一種司空見慣的平和感覺。
“這算什么,空間隔離嗎”望著橋與大道另一側的玩家們喃喃地說道“或者說是做夢根本沒有看到我們”
“想那么復雜干什么。”
屬于紅燒螃蟹的聲音隨著某道瘦小身影的掠過而響起在他們的耳邊,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他舉劍擋下飛臨他們隊伍后方的一柄長劍的景象,他伸腳一墊,將還未落地的那把流彈一樣的長劍挑了起來,然后順手一擲,朝著隊伍后方的混戰場面里丟了出去“反正沒有追兵了。”
“只要沿著這條大道走下去應該就能出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