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個穿著墨綠色大衣、帶著珍珠耳墜、紅唇烏發的女人,完美的出現在他畫紙上。
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起身走到冰箱前,打開柜門。
冰箱里沒什么吃的,放了很多啤酒,各種各樣的款式都有一些。
他隨手拿出一瓶冰啤酒,拉開,伴著翻騰的泡沫,送到嘴邊喝了一大口。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他一看來電顯示,拿起手機接通。
室內開了地暖,他只穿了件單衣,光腳走在地板上。他走到沙發坐下,外放的手機丟在一旁,懶散的靠著沙發背,目光看向窗外,一邊聽那邊的人說話,一邊閑閑的喝啤酒。
這個小公寓里沒有床,只有一張可以當做床的棕色沙發,其他也沒什么布置,就是零零落落的畫架和各種工具,如同一個簡陋的工作室。
室內燈光很亮,襯的窗外月光慘白寡淡。
一瓶啤酒幾口就被喝完,他把啤酒瓶放到地上,撈起小圓幾上的煙盒跟打火機。
“我對冠行沒興趣,也沒恩怨。”謝羲沅淡淡道,修長的手指輕叩打火機,跳躍的火苗映在幽深的雙眼里,仿佛一個探不到底的深淵。明晃晃的燈光下,他整個人更顯出一種清透的冷白。黑發凌亂隨意,遮擋在眼前。他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笑了笑,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但我不希望有任何因素干擾司法公正。”
林婳在期盼中迎來了周末。
這天天公作美,冬日放晴,暖陽高照。
林婳早早起來,在衣柜里挑衣服,林芝在一旁指點。
“這件白色的怎么樣”林婳拉出大衣一角。
林芝搖搖頭,“不好,太素了。”
“這件呢”林婳拿出一件黑色皮毛一體的夾克,比劃在身上,“酷吧很有型。”
“沒有女人味”林芝道,“說不定今天現場還有你未來的老公。”
“媽,你這就不對了啊,我可是帶著男朋友去,你居然三心二意”林婳譴責道。
“你那個男朋友到底太小了,如果能有個又能生孩子還能結婚的,就最好了。”
“呵。”林婳輕笑一聲,“但是沒有那么帥的了。”
林芝回想了下謝羲沅的模樣,雖然只是那天晚上,在樓道里短暫的交流,但她直到現在都記得當時一眼就被驚艷。其實具體的樣子有點模糊了,但是那種帥氣逼人的感覺,一直都刻在她腦海里。
“你還說,你再不把男朋友帶回來我看看,我都要忘了他什么樣子了。”林芝在衣柜里挑挑揀揀,找出一件紅色的大衣,“要不就穿這件吧看著喜慶。”
林婳抗議“我又不是新娘,穿什么紅色啊。”
“人家新娘穿婚紗,白色。”林芝把大衣放到床上,“就這件,應景又出挑。我給你選的,不會錯。”
“行吧,這件就這件。”林婳懶得爭論,平常生活中的小事,她都習慣了聽她媽的話。
林婳換好衣服,出門去理發店洗頭,將頭發吹的蓬松有型,又去美容店洗了臉,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化了個桃花妝,接著去美甲店,做了個漂亮的手指甲。
等她全部準備就緒,時間接近十一點,她開上蘭博基尼,去s大接她的寶貝大學生。
出發前,她給謝羲沅打電話,“我大概半個小時后到學校。”